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别的不见长进,脸皮倒是厚了起来,楚凝秋脸上泛起烧灼般的红晕,又不想被楼墨渊看到,索性整个人直接窝在了对方怀里,语气有些生硬地‘言归正传’,“是因为你跟皇帝有血缘关系,那蛊虫才起作用的吧?”
楼墨渊并没有戳穿楚凝秋的小心机,左右他也享受着对方对自己的依赖,索性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些,慢悠悠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从来没有跟楚凝秋说这些,但楚凝秋偏偏就什么都能猜到,也不知该诧异她太聪明,还是该惊讶于她对自己太了解。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直觉吧。”楚凝秋觉得自己跟楼墨渊之所以没有隔阂,就是遇事总能及时地沟通明白,不会留下什么误解,这会儿也不急着从对方这个人肉靠垫上起来,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着,沉吟道:“皇上虽然对你多有戒备又恨之入骨,但总不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所以我才想着这蛊虫八成是别人下到他身体里的,他既然无法把蛊虫从体内引出来。那就索性加以利用,顺便牵制住你。”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无论痛苦还是幸福都是相对比较出来的,只要能看着厌恶憎恨的人比自己更痛苦,那自己所承受的痛苦也就瞬间觉得好多了。
“有时候我就在想,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猜不到的。”楼墨渊摇了摇头,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之后又敛了神色,幽幽道:“太过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这些话让他听到,你这条小命已经没了。”
“人都是这样,喜欢聪明人,却又不喜欢比自己聪明的人。”楚凝秋从楼墨渊怀里探出脑袋来,勾了勾唇道:“如果你也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明你认为自己是个笨的。”
“……”
楼墨渊只觉得不知从何时起,他在楚凝秋面前已经完全占不到上风,之前好不容易刻意树立的威严形象也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并没有人回答楼墨渊的问题,倒是他自己很快释怀,自顾自道:“我从来都不是个聪明的,就连这条命也是机缘巧合才捡了回来,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有一刻忘记过当日蛊虫发作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那个时候,他仅仅只是个八岁的孩子,毫无反馈之力,所以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忍。
好在,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楼墨渊,他很快就不用再忍了。
因为一早就肯定楼墨渊体内的是蛊毒而不是蛊虫,这会儿听他再次提及蛊虫,未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