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自从七年前楚天昱大军在西境作战后,虽然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结果并不尽如人意,但好在察觉的及时,朝廷立刻派兵增援。
以至于虽然付出的代价要比预料中惨重了许多,但到底是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住了对方的嚣张气焰,如此,这几年来西境一带也算安稳,并没有捅出什么大篓子。
然而安稳并不代表着他们肯这样一直地安分下去。
毕竟跟中原这片广博梁阔的大好江山比起来,无论西境还是北境,都是偏安一隅的贫瘠之地,无论资源还是文明程度,都不可同言而语。
家门口的肥肉,只要牙齿够尖够锋利,谁不想咬下来几口?
见楚凝秋俨然明白了其中关窍,楼墨渊也不必再多解释什么,只淡淡道:“夏季是他们那边粮草最充裕的时候,选择在这个时候闹出乱子,最合适不过。”
若到了冬天一片冰天雪地,哪怕他们的骑兵还能耐着严寒掏出刀剑,战马牛羊也是要被冻死个七七八八。
“他们打算的倒是长远,只怕还想着多虏劫些东西回去过冬呢。”
楚凝秋轻嗤一声,然而眼角余光瞥见楼墨渊异样的神情,又突然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
只怕西境那边的掌事之人不安分是真的,但这么快就表露出痕迹,引得朝廷的主意,这其中也少不了楼墨渊的手笔。
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见楚凝秋一脸了然地直摇头,楼墨渊不由微微挑眉:“怎么了,你有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左右脓包都是要挑开的,既然早挑晚挑都要挑,自然还是在最有利的时机挑最好。”
楚凝秋并没有抬眸去看楼墨渊的神情,只一边查看着手里的药,一边继续道:“只是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习惯……不太好。”
“……”
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不是好习惯暂且不说,但正如楼墨渊所预料的那般,西境不安稳的事很快就传到了京城。
皇帝的身体才稍稍好了些,一个楼墨渊已经够他焦头乱额的了,这会儿看到边关传回来的奏报,更是怒不可遏。
恨不得一把火,把那些处处给自己添堵的人统统都给烧了。
然而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皇帝很快就冷静下来,诚然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传密诏把楼墨渊给召回京城,但这样无疑意味着自己要向楼墨渊服软,只会助长楼墨渊的气焰,让以后的事变得更加棘手。
这把‘双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