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也不一定能找到。”楼墨渊回给楚凝秋一个同款看傻子的眼神,却也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只转了话题道:
“眼下看来你母亲活着的时候,并非对楚天昱这个丈夫完全信任,能找到那张地图的,应该只有你了。”
旬如栩虽然心思单纯,却不是个傻的,对于枕边人的心思到底在不在自己身上,总还是有几分察觉的。
只是许多时候宁愿自己骗自己,也不愿揭开那层包裹着残酷真相的窗户纸罢了。
“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又如何知道这些?”
楚凝秋拿过湿帕把手上的油渍擦干净,幽幽叹道:“李氏早就把母亲的嫁妆翻了个底朝天,若真有线索早就找到了。”
若真能在楚凝秋身上动心思,李氏也不至于一心要置她于死地。
其实这一点并不难猜,楚凝秋虽然从未见过旬如栩,但天下慈母心肠大多是一样的。
如果她是旬如栩,宁愿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也不愿因此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卷进这场腥风血雨中,成为下一个贪心欲念对的牺牲品。
“许多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楼墨渊眸色更幽暗了些,沉吟片刻后,才要开口,就听楚凝秋先一步道:“你不必有所顾虑,我没有那么脆弱。”
之前的原主是什么性子她并不清楚,但如今的自己,绝不会为了任何人的私利,而有任何让步。
江湖厮杀,朝局纷争,既是因药王谷这批宝藏而起,自然该由她这个唯一的旬氏血脉而结束。
楼墨渊微微挑眉,“你想怎么做?”
“我已经让旬延逍给洛云深传信了。”楚凝秋侧眸看楼墨渊一眼,“咱们一时半会儿去不到西耿,就由洛云深先去会会他吧。”
他们之间的恩怨太深,。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且先让他们彼此过过招,自己心里也好有个数。
“你怎么知道一时半会儿去不了西耿?”
他的心思为何总能让楚凝秋先一步猜出来?
真是越来越无趣了。
“若非如此,你怎么会先见西耿的赞松太子,而不是北狄的成王殿下?”
楚凝秋仿佛并没有察觉到楼墨渊脸上的不满,只慢悠悠喝了口西瓜汁,
“北狄小皇帝被控制多年,体内少不了也有余毒,司主大人既然想要扶持那小皇帝,总不能才扶两天就让他死了吧?”
女人的直觉很多时候就是准的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