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谨拎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往弟弟身上招呼,“你去不去!”
“不去,就不去!”
“士可杀不可辱!”楚怀渊扯着嗓子朝自家大哥吼道:“楚怀谨,说好的长兄如父呢,你这么对我,小心娘半夜从棺材板里爬出来跟你算账!”
“你还有脸提娘!”
楚怀谨揍了弟弟几下,心里的怒火有了发泄,理智也渐渐恢复,由威逼改为利诱,
“只要你能从李家把秘方偷出来,我保证从今往后把你当活菩萨供起来,后半辈子你就只管吃喝玩乐,再不用做任何事了。”
终究还是要他自己心甘情愿,否则就算把人押了去也没用,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容不得半点闪失。
楚怀渊不为所动,“我现在也不用做事。”
“如果你不去,从今往后别想从家里拿到一个铜板。”楚怀谨拿出最后的杀手锏进行经济制裁,“我说到做到,一,二……”
“别别别……”楚怀渊太了解楚怀谨了,深知大哥只要露出这种神色,就是动了真怒,再跟他较劲下去绝没有好果子吃,只道:“大哥,你就这么想要那秘方?”
这几年,大哥一个人支撑着诺大的家族,所承受的巨大压力他都知道,但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来自于他对‘天下第一墨’的执念。
他适才连番拒绝,不是懒,而是很不赞同偷秘方这种行为,又不能明说,只好耍赖推辞,可瞧着大哥的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罢了,若真有东窗事发那一天,这偷秘方的名声,自己一个人扛着就是了。
“当然是真的。”楚怀谨并不了解弟弟的所思所想,见他语气有所松动,还以为自己的经济制裁起了作用,继续道:“只要你找到秘方,让我御心坊从此扬眉吐气,你就是咱们家的大功臣,想花多少银子都行。”
诚然楚氏一族子弟众多,能派去李家卧底的不止楚怀渊一个,但楚怀谨最是个防备心重的,除了血脉至亲,其他人一个也信不过。
“这可是你说的。”楚怀渊也不想跟大哥解释自己的苦心,如往常般将计就计:“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行。”
此事迫在眉睫,楚怀谨自然无所不应,当即让下人取了纸笔来写下字据。
“白纸黑字,你这辈子都抵赖不了的。”楚怀渊把字据折了起来,拍着胸,脯道:“不就是一张秘方么,绝对给你拿到手!”
只是少不得又要牺牲色相,使用美男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