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至极,还在卖力干活,不禁皱起了眉头,看向身边安县县令:“孙县令,你可知罪?”
安县县令孙凉大惊,他赶紧跪下,声音颤抖:“下官惶恐,下官不知,请殿下明示。”
赵显冷笑一声:“你既不知,这顶官帽便也不适合你了,官帽留下,等候发落。”
孙凉霎时瘫软倒地。
赵显环视一圈,看向其他地方官:“尔等可知?”
赵显突然的发作让现场官员两股战战,人人自危,个个低垂着头,不敢去看赵显,就怕被点名,和孙凉一个下场。
这一刻,他们恨不得长上七八个脑袋,或者变成赵显肚子里的蛔虫,好让他们知道这位殿下到底有什么不满?
这工程不是进行得很顺利,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现场鸦雀无声,只有工人们依旧敲敲打打的声音,无人因为好奇停下手里的活计而张望。
时间对于现场的官员来说,过得太慢了。
其实仅仅只是片刻时间,让众官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了一口气的是,人群中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小人乃安县官衙主簿,小人斗胆猜测,殿下可是为工人们的伙食一事发怒?”
他这么一说,众人不由抬头去看赵显的脸色。
赵显却是一贯的冷漠,让人摸不透情绪,他问这人:“这猜测从何而来?”
主簿道:“不敢欺瞒殿下,自打午时随着殿下稍稍用了些吃食,经过半日的消耗,如今已是腹中咕咕作响,似小人这般不如工人出力,依然十分饥饿,如今天色已黑,想必工人们体力也即将告罄,此其一。”
赵显淡淡地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主簿又道:“第二点,昨日,殿下就曾下令,一定要安排好士兵及工人们的饮食,如今天色黑透,依然不见有人将食物送来,小人猜测,殿下因此生怒。”
赵显眉梢微挑,看向这人:“你叫什么名字,既是安县主簿,那为何不提醒孙凉?”
主簿额头冒汗:“小人名叫陈跃,回殿下,此事小人昨晚就特意提醒了孙县令,可是大人说,区区小事您应该不会记得,如今安县物资紧缺,哪能面面俱到?所以,只下令……准备了午饭……”
说到最后,陈跃整个人都快脱力了。
“呵!”赵显环视众人,指着孙凉一字一句道:“瞧啊,多么机灵的人,只准备午饭,这是做给本殿看的呀,他是算着本殿早晚不会在此盯着,才有此一举。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本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