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丁香,也是从这场事后她才知道,在这宫里,人光聪明不够,还要够狠。
因为你不狠,说不定死的就是你自己!
冯姑姑还在说话:“你是为了替丁香出气,这个我懂,但是你下手太没轻重了,竟然害人毁了容。你恐怕不知,半夏被送去了浣衣局,豆蔻虽不用去浣衣局,但她容貌受损,以后就算出了训导司,也摊不上好差事,只能当个杂役宫女,两人的前途算是被你毁了一半。”
一般像秦艽这么大的女孩,听到这番话恐怕都会有所触动,因为冯姑姑的语气不像是想追究的样子。而且冯姑姑的说法已经无限靠近真相,心性不稳的就会被诈出真话。
如果秦艽只是刚进宫的六丫,她说不定会上这个当,可惜她有那个梦。
“姑姑,您在说什么。奴婢实在听不懂,半夏她们受伤不是因为炭盆突然起火,怎么和奴婢扯上关系?您该不会是信了半夏的污蔑之言,觉得是奴婢从中做了手脚,奴婢哪有那个本事,能让炭盆自己起火不成?”
冯姑姑突然伸出手,在桌上放了一颗很小的,黑色状的颗粒。
秦艽瞳孔紧缩:“这是什么?”
“这是烧焦的盐粒,你真的很聪明,知道盐见火会迸溅火星,也知道那些炭劣质,即使迸溅起火,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可惜,百密一疏。”其实这一疏,不是秦艽技不如人,一般人都发现不了,可惜冯姑姑几乎在宫里待了一辈子,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识过?
秦艽想起冯姑姑那日突然弯腰摸鞋的举动,原来冯姑姑早就拿到了证据,故意说了这么多话,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奴婢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只想说她们看似儿戏的行举会害死人,既然敢害人,就不要怕被别人害了。”
冯姑姑摇头叹笑:“你这孩子太倔强了。不过你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在这宫里既然敢害人,就要有被人害的准备。”
她复杂地看了秦艽一眼,扬扬手:“罢,你回去吧。”
秦艽迟疑地看着她。
冯姑姑道:“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不罚你?”
秦艽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冯姑姑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诚如你所言,在这宫里既然敢害人,就要有被人害的准备。有些事情,即使我们心知肚明,也不会插手去管,不光是因为人太多,不可能个个都管,也是因为你们离开这里后,就会正式进入后廷,训导司的一些小纷争与后廷相比较,不过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