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安才不怕他,皱着鼻子道:“你敢,我告诉父皇。”
“什么告诉父皇?”
却是方才去前头车上看奏章的宫怿回来了。
一路上,宫怿多是和秦艽同车,但车上有孩子,而宫怿虽是离开了长安,但若是有需要批阅的奏章,还是以八百里加急递送过来,所以他偶尔也会去前头车上批阅奏章,或者与随行的大臣议事。
车队在路上行着,两厢不耽误。
宁安一看父皇来了,顿时觉得有了靠山,往宫怿怀里一扑,就告上状了。
“父皇,二哥要在安安脸上画乌龟,坏二哥。”
若说颉儿老成稳重,甯儿就是无法无天,昶儿古灵精怪,最小的宁安则是最惹人疼了。
随着几个孩子慢慢长大,颉儿越来越肖似宫怿,甯儿小时候偏像秦艽,等大了长开了,倒是父母各取一半,昶儿不像父母,相貌有五成像了大舅舅,也是如今的中书侍郎秦宽。
唯独宁安,几乎和秦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尤其她最会撒娇,软糯的嗓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以从上到下全部通吃,没人能拒绝她任何要求。宫怿也是个偏心的,可能觉得儿子就该是皮实,甯儿能宠得无法无天,离不开他的纵容,而宁安现在小小年纪,也已经有那种趋势了。
果然,听完小女儿的告状,当爹的眼神已斜过去了。
昶儿也不是没有靠山,抱着秦艽的手臂道:“娘,你看父皇偏心宁安,兄弟姐妹四个就我最可怜,没人疼。”
他哭丧着小脸,说得可怜兮兮,秦艽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道:“没人疼,那你还抱着娘的手?”
昶儿顿时不说话了,宁安坐在父皇怀里,皱了皱小鼻子,哼了一声。
“不准总欺负哥哥。”秦艽回头又说女儿。
……
小孩子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兄妹俩又玩到了一处。
这辆凤辇极大,像间移动的小屋子,前后分了两部分,前半部分有案有几,供以闲坐,隔着一层帘幔后是张床,供以歇息。
两个小的去了床榻上玩耍,秦艽和宫怿则坐着说话。
“你跟我说的事,我跟大舅兄说了。”宫怿一面喝着茶,一面道。
秦艽看过去。
“他不置可否。”
听了这话,秦艽无声地叹了口气。
*
封后大典之后,皇后母家自然也有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