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琪忐忑难安,毕竟寄人篱下,行事不比家里自在,一旦行差踏错,她很有可能会被赶出去。
到时候丢面子事小,不能接近景墨琛,无法带领她的家族跻身真正的贵族圈子事大。
思虑间,手机忽然响起。
这声音,在寂静黑暗的房间,响得十分突兀。
本就心神不宁的陆心琪,吓得心脏狠狠一跳。
她深呼吸一口气,返身至床头,拿起桌上的手机,接通,“景太太……”
……
景菡刚出房间门,差点跟门外的陆心琪撞上。
她一挑眉,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陆小姐,我还以为,你躲回家了。”
回家?不可能的。
陆心琪好不容易进了景家的门,又怎会轻易放弃?即便景墨琛赶她出去,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下来!
景家七太太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为此,她将不惜一切代价!
“景菡,之前是我误会了你,请你原谅我!”她捧高手里细棍,一脸真诚。
景菡垂眸看去,她掌心里躺着的那根棍子直径大概在五毫米左右,棍身青翠,截口处看着像是刚才树上剪下来的。
刚从树身剥离,是以整根细条更加柔韧,不会像老树枝一般,稍稍碰到什么东西,便咔擦断了。
“哟,负荆请罪啊,看起来还蛮真诚的嘛。不过,你莫非以为你这样,我就会不好意思放过你?”
景菡拿起细棍,打了空气两下,发出的唰唰声牵得陆心琪的心一阵阵抽搐。
“如果你打我几下能原谅我的话,我不介意多承受几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
景菡冷笑,“几下?你知道因为你一句话,我承受了多少罪吗?躺床上几天动弹不得吗?你这根细条条算得了什么?”
她不是在危言耸听,或者夸大伤势。她去祠堂后,整个人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动弹不得,整个背部麻木肿胀痛。
后来,景老爷子听山门口的保安说景墨琛回来了,脸臭的仿佛要吃人一样。
景老爷子担忧景墨琛掀了整个景宅,才吩咐人将她扶回房间,请来了姜医生给她抹药。
而姜医生为了报复她,给她用了能加重伤势的药,她差点疼得失去知觉。
可那痛太过剧烈,每一次思绪恍惚时,就又会被痛醒。
痛与麻木,似是拉开了拉锯战,令她清醒又浑噩,浑噩又清醒,反反复复,没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