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舞台上灯光渐暗,舞台下座椅渐空。
唯有景菡三人还稳稳坐在椅子上。
“赋哥哥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会去七叔面前翻供的哦。”
景菡倾斜了身子,一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眨巴着眼睛,长睫如蝶翼,忽闪忽闪。
“靠!我哪知道咋回事,我自己都还一脸懵。该死的葛老,明明跟我说好了,《堇上花》会出现在拍卖场上。不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非得问清楚,这个龟儿子滴……”
说着,腾地站起身,长腿一蹬,踹翻了前面的椅子。
发出咣当震天响,惹得无数人看过来。
有人认出是南宫家的大少爷,想过来套套近乎,皆被南宫赋不留情面的推开。
“老子一团火正烧着呢,别碍道。”
南宫赋开车有大杀四方的架势,走路也不遑多让。
景菡一脸悠闲地跟在他身后,看他活像一只横行霸道的螃蟹。
南宫赋气冲冲地杀出普中拍卖行。
门口停了一辆加长版林肯,黑衣白手套的司机正要关上车门。
南宫赋冲上去,一把将人推开。拉开门,便见靠门的那个座位坐了一个壮汉。
他坐在椅子上,身子一挪转,正面面对南宫赋。
他身形跟绿巨人似的,往门口那么一堵,连只瘦小的苍蝇都飞不进去。
南宫赋狠声道:“识相的,给老子让开!”
那壮汉两手放在膝盖上,气势骇然,“小子,知道车里是谁吗?老子奉劝你一句,不要往死神怀里撞……唔……”
壮汉话音未落,鼻子便挨了一拳,鼻腔中有两条血柱倾泻而下。
南宫赋还保持着打人的动作,“知道老子是谁吗?”
又一拳头砸他眼睛上,“老子是你爸。乖儿子,给爸爸让开。”
壮汉给他打得腹中怒火一阵一阵地冒,“臭小子,我看你踏马是在找死!”
话落,又有一伙保镖从车尾上来,将景菡三人团团围住。
南宫赋鹰眸扫视一圈,不屑地轻嗤,“怎么着?想以多欺少?敢在爸爸面前逞凶的人还不知在哪个娘胎里玩羊水呢……”
景菡补刀:“说这句话的时候,想想七叔。”
南宫赋:“……”
“小子,你狂错地方了!”
其中一个保镖恶狠狠地说完,便举起拳头朝着南宫赋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