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张嘴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的性子素来清冷如水,很多话很多事,都藏在心中,从来不告诉任何人。以前是习惯,后来渐渐变成一种为人处世的状态。
兴许是看到陈青帝的神色越来越失望,她也变得慌张而失落,随后沉默的低下头,再不敢抬头看近在咫尺的他。
无论是神情还是动作,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对,对”苏惊柔十指青白,继而不安的揉动,她张张嘴,声音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陈青帝恍然回神,迅速伸手捂住苏惊柔的嘴,“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没有对不起我,刚才是我情绪失控了。”
“可我”
陈青帝摆摆手,自顾自的笑道,“那里面是我给你买的宝贝,现在想不想猜一下?”
苏惊柔嘴唇动了动,微微一笑,极力做出配合陈青帝的表情,而后才温柔而缓慢的说道,“花?”
“谁把花放在那里。”陈青帝失声一笑,搂着苏惊柔的脖子,轻声道,“你再猜。”
“梳子?”
“不是。”
“铃铛?”
铃铛!
当苏惊柔提及这个词的时候,陈青帝微微一怔,这个词像是一柄犀利的匕首,刺破他的胸膛。
犹记得老怪物说过,苏惊柔才上山的时候,衣服皱巴巴,脸上布满泥土,像个小野人,全身唯一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根系在手腕上的红绳,红绳下挂有一个铃铛,轻轻一摇,会发出悦耳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陈青帝深吸一口气,突然心痛如刀绞,“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会改变你一生”
那只铃铛其实是苏惊柔母亲很小的时候就留给她的东西,但后来某一天,无端发火的陈青帝,一把抢过把它扔了。
那时候的陈青帝,总会理所当然的认为道观里无论老怪物,还是苏惊柔,都要宠着自己,惯着自己。
毕竟他乃出自豪门,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爷,凭什么每天粗茶淡饭,凭什么吃不饱睡不暖,凭什么累的半死还要练功?
最后他每次不敢硬顶老怪物,就私下将满腔怨气撒到苏惊柔身上,最严重的那次,他抢走了她的铃铛,扔到了山下,然后,再也找不到了。
老怪物事后知道,一怒之下让他跪在道观前,三天三夜。
而她也整整消失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她依然早起煮茶烧水,洗衣做饭,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