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喜欢我化妆的样子?”
“嗯。”
“那你,你可以教我吗?”
“好的。”
其实陈青帝并非真的喜欢苏惊柔化妆的样子,他只是觉得,身为女子,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装饰品,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女子爱美,女子涂妆,天经地义。
苏惊柔亦是如此。
今天的午餐吃的有点郁闷,虽然陈余生极力表现出自己对苏惊柔的客气,但后者不为所动,坐在陈青帝一侧,不言不语,表情更是无喜无悲。
这一幕,看的对面三个老男人一脸尴尬了。谁心里都清楚,苏惊柔可以为了陈青帝六亲不认,但对陈余生置之不理到这种程度,也是少见。
“惊,惊柔。”陈余生张张嘴,欲言又止。
作为江都头号巨枭,历经大风大浪几十载,什么样的事情没碰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遇上苏惊柔,陈余生竟然也会哑口无言。
“师姐”陈青帝扯了扯苏惊柔的衣角。
苏惊柔稳坐高台,八风不动,时不时夹起几块菜,放到陈青帝碗里。
“师兄,我怎么感觉有杀气?”李元霸揉揉光溜溜的脑袋,拉着椅子坐得远远,生怕等会一不小心,殃及池鱼。
陈余生兴许是知晓苏惊柔不会搭理自己,举起一杯酒,沉声道,“谢谢你照顾了青帝这么多年,这一杯我敬你。”
随后一饮而尽。
陈青帝将一杯酒推向苏惊柔面前,柔声道,“师姐,给个面子,别这样了。”
“毕竟他是我父亲,做的很多事情其实都是为了我,我都不怪他,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苏惊柔怔了怔,盯着近在咫尺的酒杯好半晌,但心有芥蒂,岂能轻而易举的化解?许久,她放下筷子,转身离场。
因何耿耿于怀?
我照顾了他整整十年,从来舍不得动他,而你竟然将他打成那样?因为你是他父亲,我敢怒不敢言,更不能因此找你麻烦,但埋怨你也不行吗?
你可以说我蛮不讲理,不懂人情世故,但我只有一个青帝,我只想他好好的。
苏惊柔站在布满金色阳光的院落里,双手环抱,沉默无声,再想起当日陈青帝满身伤痕回西凉的一幕,渐渐红了眼眶。
客厅中,陈青帝长叹一口气,神色落寞。
陈余生几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言语。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