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耐不住,就去铺子看看,缅怀缅怀以前的时光。”
“走,去我铺子坐坐。”老金头邀请道。
陈青帝迅速转身,试图搀扶老金头,毕竟这边应该是才下过雨,地面湿滑,他怕对方出意外。
岂料老金头拿旱烟推了推陈青帝,笑骂道,“我身子骨硬朗着,没事。”
陈青帝挠挠头,后面跟着。
当年商铺已经翻修几次,陈青帝那一年不足八岁,哪怕记忆再深,也模糊了。所以对这间铺子,些许陌生。
老金头搬起小马扎,坐在铺子前。
陈青帝有样学样,也蹲守在旁边,两手搭于膝盖,侧头凝视老金头。
“小伙子,你有事?不然也不特意找我老金头。”老金头目光一闪,询问陈青帝。
陈青帝回头展望多年不曾开业的商铺,知道再难购买到烫花烧饼几乎不可能,何况老金头已经老了,即使现做,也心有余力不足。
他无声叹息数次,摆摆手,“没什么要紧事,我就来看看。”
“哦。”老金头眯着眼,喜滋滋的抽几口旱烟,随即放脚边敲敲,而后继续吞云纳雾。
陈青帝双手环绕,蹲在门铺前,失声沉默。
“哎,眨个眼都几十年过去了,这几十年来我这里吃烫花烧饼的人数不胜数,但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个傻小子。”老金头毕竟年纪大了,开始喜欢回忆往事,每次想起印象中的那个傻大个,总能会心一笑。
“那孩子每天都来吃烫花烧饼,还说有家的味道,吃完随手丢一大把钱,也不找零,转身就走。”老金头幽幽一叹,无奈道,“好人呐,我知道他和我是老乡,也知道他想照顾我生意,但总丢那么多钱,我也心里过不去呀。”
“后来我跟他寻思了个方法,就说这多余的钱放在这里存着,权当老婆本,等哪天他要娶媳妇了,我再还他。那孩子傻乎乎的点头,说可以”
陈青帝原本以为这只是老金头几十年记忆中,一件值得时时回忆的往事,但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劲了
家的味道,那是花满楼当年亲口告诉他的。
他记得。
“前前后后来了几年,后面咋就再也见不着了?那些钱,我分文未取,都帮他保管的好好的。”老金头缩着脖子叹气,随后无奈摇头,这算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娶上媳妇。”
陈青帝将头埋进膝盖下,声音微弱到几近不可闻,“没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