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帝提了提笔,准备通过电子签署的方式,默认陈青郎的离职。
只是刚剩最后一个字,陈青帝眸光闪动,突然放下笔,吩咐荆戈道,“你去备车,我要回一趟陈朝。”
“明白。”
荆戈备车期间,陈青帝换了一套西装,再向苏惊柔等人解释几句后,直返江都。临近夜幕时分,商务车进入国道线。
二十分钟后,陈府后院莲花池。
陈青帝和陈青郎,背对彼此,一人站一人坐。
陈青郎虽然在陈朝权斗最巅峰,黯然退场,但个人心态极为稳重,根本看不到任何颓丧的表情。
毕竟比陈青帝年长几岁,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心态方面远胜陈青帝。
“你我本是兄弟,关系远不至于相处到现在这个地步,若不是你野心勃勃,今日大好陈朝,你我本可以共同执掌。”陈青帝坐在凉亭长椅上,主动开腔。
一句话说完,他顿了顿,再继续道,“今天我邀请你见上一面,想看看你陈青郎的最终态度。”
陈青郎两手插袋,背对陈青帝。
“这一世,能让我陈青郎心甘情愿寄人篱下,除义父,没有第二个。”陈青郎转身,习惯性推了推眼镜,道出这样一句话。
而后他道,“陈朝现在是你的,但不代表我陈青郎也是你的。”
“你我交手,胜负已定,我输了,心甘情愿放弃陈朝让你高枕无忧,不是挺好吗?”陈青郎道。
陈青帝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陈青郎十六岁进陈朝工作,被陈余生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导,刚过二十岁,商业才华显现,如今不足三十岁,已然成为风头无两的商界骄子。
这样的翘楚人物,放之任何公司都能大展拳脚。如今陈青郎要脱离陈朝,有太多的选择,但对陈朝而言,等于伤筋动骨。
陈青帝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陈青郎一走,陈朝无异丢掉半壁江山。
“我不希望你走。”陈青帝生平第一次,向陈青郎道出这样的话,同样也是他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哈哈。”陈青郎肆意张笑,笑的癫狂,笑的洒脱,而后他蓦然低头,眼神灼灼,“我的好弟弟啊”
“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这样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如果某一天,我陈青郎再暗中联络各路元老,意图罢黜你这位新晋董事长,你难道不怕吗?”
陈青帝十指交错,喃喃自语,“其实只要陈朝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