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相助于他,也无法做到妙手回春的高深境界。
“咳咳。”
陈青帝张嘴咳出一口浓郁的黑血,稍后才感觉到身体轻松,筋骨也没有先前那般酸胀。而且老人渡进他身体的那一缕气息,逐步沸腾,渐次雄壮,像是有一条龙,存活于他的心海。
“多谢。”陈青帝神色复杂的凝视老人一眼,躬声道。
老人哈哈一笑,靠着轮椅淡然道,“孩子,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别将生老病死看得太重。她已经走了很多年,你要接受这个现实。”
陈青帝沉默不语,眼皮偶尔眨动。
“知道了。”许久,他才微微点头道。
“嗯。”老人继续微笑,然后建议道,“要不去我那里喝茶?顺便坐上一坐?”
“我想等它开花。”陈青帝指了指不远处的半亩花田,笑着倒出自己的想法。
按照他童年的残缺记忆,吴素当年提及的紫天罗,确实盛开于此处,不过由于年关将至,这种花卉虽然四季绽放,但因为距离上一次绽放才过去不久,后一批花卉至少要再等五天。
换言之,陈青帝至少需要在逗留五日时间。
“你知不知道这是吴家什么地方?”老人语气陡然一板。
“我知道,吴家重地,擅闯者后果自负。”陈青帝无奈一笑,旋即抬头看向远方,“但既然都闯了,多待一天是待,五天同样是待。”
“所以你不走?”老人反问。
陈青帝晃悠着腿,笑容玩味。
老人再问,“你知道五天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更多吴家人可以有机会守株待兔般,然后遣人置我于死地。”陈青帝两手交织成口字架形状,抬头看天,自嘲道,“我现在像不像困斗之兽?”
“孩子”老人欲言又止。
陈青帝跳下舞台,面朝老人,旋即九十度大鞠躬,以此答谢刚才老人为他疗伤。其后错身而过,走向前方的半亩花田。
看陈青帝的态度和动作,老人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劝阻不了。他挑挑眉毛,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哎。”老人重重叹息一口气,自己转动轮椅,逐渐消失。
陈青帝则背对老人,蹲下身子,扬着眉毛凝望眼帘中的一株花苞。他笑了笑,满怀期待的喃喃自语道,“等到你开花,我就作成标本,然后年初一献给娘亲。”
而后,他像个温柔的女子,食指点动花苞,笑靥如花。
夕阳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