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样的光景。
“坐下吧。”
一曲作罢,令人意外的是,目盲老者提醒一句,招呼陈青帝坐下。
陈青帝惊诧,老者目盲但心不盲,早就知晓他的到来,直至一曲散尽,才出声言语。
他顺势坐下,暂时没有说话。
此刻,双双沉默,其间老者又悠然的拉起胡琴,也不知多少年未曾落下的双眼倏然睁开,流下两行触目惊心的血泪。
“孩子,别怪那些人不搭理你,我们是不祥之人,怕接触后,对你不好。”老者低声言语,沉默落泪,坠落的血水融入白雪,绽放一朵殷虹的花,静静冻结。
“老人家,你怎么了?”陈青帝心中疑惑不已,沉默片刻,他终于还是开口发问。
这片区域虽然只有百来户人家,但是每个人都很奇怪,这让陈青帝疑虑重重,忍不住发问了。
近前的这位目盲老者睁眼落泪,也不去擦,任由雨打风吹雪染,干瘪的肌肤越发明显。
陈青帝等待许久,等到的却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年轻人,别问了。”老者无力的摇摇头,沾染血水的双手抚摸胡琴,持续沉默。
“你不该来这个地方,等会还是走吧,免得沾染诅咒,无故葬送了性命。”目盲老者仰望天穹,如此说道,他的声音很和蔼,是真心诚意的为陈青帝着想。
老者已经瞎了,现在保持抬头的姿势,仰望终究看不见天地的绚丽色彩。
陈青帝越发迷惑,自进入小镇之后就感觉不对劲,时下老者的一句话更让他不解,“诅咒?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是罪人,但凡出生于这座小镇的都是罪人。多年下来小镇的人不断遭受诅咒死去,如今已经不足百户。再过数年,这座小镇也该不存在了。”
“这样也好,终究是罪人,理当受到苍天责罚,死亦无悔。”
陈青帝听闻此事,心中有结,务必要弄清这座小镇的秘辛,“何为罪责?你们到底得罪了谁?”
“哎,别问了。”老者兴许是担心陈青帝这个外人遭受诅咒,摇头拒绝,“昔年小镇还时有外人往来,自从下了罪罚后,从今往后再也没人愿意进入此地。都在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自生自灭,不过也该,我们死不足惜。”
“此话怎讲?”陈青帝持续追问。
老者依旧摇头,把弄琴弦,悠凉悲曲,吹荡于漫天飞雪。
“只因我们得罪了山神!”沉默间,后屋走来一位年约十五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