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切参片,忙得脚不沾地。
李治瞪了眼随后赶来的兰妃,背着双手,不停地在外头踱步,一阵心烦意乱。
“殿下,你别转了好吗?妾身头都被你转晕了,珍妃的肚子差不多九个月,应该能顺利生产,她也真是的,生气也不能这样闹腾。”
兰妃看了看里头的动静,好言安慰,话里不无对珍妃的挤兑,她想怀孕难于上青天,萧珍儿倒好,生气捶肚子都敢做,主次不分,简直愚不可及。
“你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你教唆的吗?要不是你心思多,珍儿能这样闹腾吗?”
李治怒不可遏,把心头郁结的火气全部发泄在兰妃身上,如果说珍妃是猪脑子,那兰妃一肚子心眼儿。
“殿下,妾身冤枉啊,分明是珍妃自己蠢,一时想不开,关妾身什么事,但凡殿下花点时间陪伴珍妃,也不至于闹成这种地步。”
兰妃忍住心底的酸意,对李治据理反驳,她也就抱怨两句,谁叫珍妃自己要闹。
“呵呵,全都是本太子的错,你们都是无辜的,好无辜啊,真是笑话!”
李治黑着脸,冷笑连连,他身边也就两个女人,没一个省心。
二人说话间,里面传来一阵婴孩嘹亮的哭啼声,珍妃终于生了,没多时,产婆兴高采烈地抱出一个小婴儿,递给了李治。
李治打开襁褓看了看,忍不住开怀大笑,欢颜道,“是个儿子,我终于有后了!”
他不再理睬装委屈的兰妃,径自抱着孩子进了内室,对珍妃柔声说,“看看咱们的儿子,模样多可爱,不要生气了,若你有个好歹,孩子怎么办?我肯定会心疼死。”
珍妃的身子骨还算强健,诞下孩子虽然有几分虚弱,但依然卧坐了起来,瞅着襁褓里天真无邪的宝宝,不由撇了撇嘴抱怨。
她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哭腔和可怜劲儿,对着李治哀怨抽噎,“长得可爱有什么用,他娘只是个妾,他以后也只是庶子,有什么前途啊。”
李治握了握她的手,看在珍妃有惊无险地为他诞下子嗣的份上,温声安慰道,“好珍儿,不要伤心了,待我登上帝位,我就册封咱们的孩子为太子,你说好不好?”
珍妃闻言眼睛一亮,半信半疑地看着李治,咬唇追问,“殿下没有骗珍儿吧?”
李治笑意加深,用手指逗弄着襁褓婴儿,一字一句道,“绝不骗你。”
珍妃方才破涕为笑,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李治的怀里,柔声感谢殿下的恩典,所有的怨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