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最终被定了罪,废除了他的所有武功,余生囚禁于潮湿的地牢,这辈子,除了死亡的那天,宫唤羽只能烂在黑暗之中。
经由长老们一致决定,宫门执刃的位置由宫尚角继任,毕竟宫子羽实力不够,令人失望的次数太多了,现在被接二连三的残酷现实,打击得一蹶不振,根本撑不起来。
与此同时,暗牢里都快饿死渴死、身体备受创伤的云为衫和上官浅快熬不住了。
因为忙着宫唤羽这边的事,宫远徵都没心思理会这俩细作,守卫遵从徵公子的吩咐,偶尔给她们一点水喝,按时大刑伺候。
琳琅和宫远徵来到暗牢,二人面色惨白,衣衫沾着斑斑血渍,叫唤着有话要说。
上官浅不想死,她喘着气,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我是孤山派的遗孤。”
上官浅的声音很虚弱,身体上的伤口不知被宫远徵洒了什么药,一直无法愈合,伤口发炎,上官浅疼痛难忍,快撑不下去了。
“我忽然记起来很多事,我的确是无锋的细作,但我也是孤山派遗孤,在我失忆时,被点竹利用,认了贼人做师傅,加入无锋,做了很多错事,我现在只想为父母报仇,是点竹毁了我的家,杀了我的家人!”
上官浅记起自家的灭门之祸,简直对点竹恨到骨子里,为了继续取证宫远徵的信任,她接着说道,“我没有撒谎,我身上有孤山派特有的印记,这点无法作假。”
当年无锋和清风派联手攻打孤山派,上官浅侥幸从密道逃脱,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宫远徵示意守卫过去查看上官浅的脖子后的红色印记,果然存在,不由信了几分。
宫门对于孤山派的灭门,有一定的愧疚,对于孤山派遗孤不会赶尽杀绝,上官浅眼见快熬不住了,被带离暗牢,暂时安置到女院。
云为衫是个硬骨头,她没有求饶,也没有坦白什么,而是问了宫远徵一件事。
“我…快死了,但我不怕死,临死前我想要知道,我妹妹云雀是不是你们杀的?”
“你们宫门好狠,震碎她的天灵盖,还要把她悬挂在城门口,非要这么残忍吗?”
“胡说八道!”
宫远徵听得莫名其妙,但也搞清楚了云为衫说的是谁,两年前有个无锋刺客潜入医馆,想偷取百草萃,被宫远徵抓了个正着。
但人可不是他杀的,刺客也不是死于震碎天灵骨,原本宫远徵想了结对方,却被当时的月公子拦下来,说是想要对方做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