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匆匆进宫,离开时也是匆匆的脚步,只是表情显得更加深沉莫测,令人捉摸不清,但此举也让宫里人知道,这位谢少师很重视皇贵妃,金陵谢氏的地位不可小觑。
毕竟他们都姓谢,即使沈琅得知谢危在惊鸿宫待了不短时间,也没有多想猜疑,甚至很欣慰,谢危给琳琅撑了腰,皇贵妃背后有人,前朝后宫的人都得忌惮着点。
唯一感到胸闷气短,浑身不适的唯有薛太后,她没病也怄出头疼脑热,如今每日都要喝苦药汁子,晚上还时常梦魇,精神越来越差,脾气自然日渐暴躁,看谁都不顺眼。
薛太后暗恼,大儿子不听她的任何解释,埋怨她磋磨谢琳琅,不仅如此,还以薛远勾结漕运之事大做文章,狠狠发作了一番,责令他亲舅舅停职半月,落了个没脸。
“琅儿他…真是翅膀硬了,有了狐狸精,便忘了哀家当初是如何扶他上位的!”
薛太后气得口不择言,狠狠往地上摔了一个白玉碗,浓浓的药汁撒了满地,瓷片清脆刺耳,近前伺候的宫女满脸惶恐不安。
薛姝见状,吩咐宫女把狼藉收拾退下去,缓了声音,婉言宽慰薛太后,语重心长,“姑母莫气,陛下应该是一时糊涂。”
父亲突然被停职,外界猜测纷纷,各种揣度的流言暗自窜起,薛姝也很担心,但这是父亲的把柄,陛下的敲打,除此之外,陛下也没有其他的责罚,她只能如此安慰。
“姝儿,还是你有孝心,若是你和玠儿能够早日完婚,哀家心里也会舒坦很多,你得加把劲儿啊,陛下的身体一直不好,膝下无嗣,册立玠儿为皇太弟是早晚的事,为了沈氏的江山社稷,也为了咱们薛氏一族的荣耀延续,哀家和你父亲缓些时间提这事。”
沈琅身体不好,太医私下透了消息,药石无医,靠着珍贵的药膳补品好生调养,最多能活三到五年。
薛太后早就起了提议立沈玠为皇太弟的心思,如今沈琅为了谢琳琅如此忤逆她,越来越叛逆,令她心寒了一半,这事更早提。
大号不听话,只能培养小号,薛太后暗沉的眼神微微眯起,心思转的很快。
“姑母,姝儿会努力的。”
薛姝猝不及防地红了面颊,染了几许秀色的红晕,再如何有城府的女子,也只是二八年华,提及自己的终身大事,难免羞赧。
但想到沈玠对自己的冷淡疏离,薛姝不由想起姜雪宁无意露出的那块绣蕙兰绿叶锦帕,锦帕和沈玠袖中落出的帕子一模一样。
薛姝已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