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谢氏夫妇有点重男轻女,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依旧,令琳琅心里有几分不爽。
若不是沈琅搞这么一个“惊喜”,暗自将谢母接进宫,琳琅都快忘了他们进了京。
“是,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谢母忙不迭地应声,已经打算不随意出惊鸿宫,免得冒犯他人,被太后捉了把柄。
但想到还远在金陵的儿子,谢母眼神微转,偷觑了琳琅一眼,不免想求个恩典。
陛下虽然给他们夫妻加了封,赐了宅子,赏了金银仆从,但儿子不在其中,想住进来也得有恩准,奈何琳琅从来没提这茬。
她刚说了一句“你哥哥在金陵没个照应”,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琳琅便清冷截断,语气漫不经心,但令人不敢反驳。
“母亲也太溺爱兄长,哥哥有金陵的伯父照应着读书,怎能说没有照应,这话未免有失偏颇,他若是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进了京,是要来和京城纨绔们比家世背景吗?”
这话说得过于直接,谢母呐呐地闭了嘴,感觉说话有些唐突,还慑于琳琅的如虹气势,果然是做了皇贵妃的人,威压深重。
琳琅不欲和谢母多说,吩咐冬雪将她带到偏殿去休息,惊鸿宫的人手又增加了不少,全都是沈琅安排的,估计以后谢危都很难来访了,当然,主要是防着后宫的女人。
谢危想见琳琅的确受到了阻碍,沈琅还以琳琅提前出师的理由,免了谢危授琴的课程,拉着他商议起朝堂的政事。
平南王那边又要小动作了,想到那个不安分的皇叔,沈琅眉头紧蹙,不免犯了难。
“陛下,平南王派来京城的人已经死在荒郊,想必那边应该会派几批人来探查,臣有一建议,希望陛下能够采纳。”
谢危想到筹谋多时的计划,对沈琅提出了建议,他准备假扮不曾露真面的度均山人,平南王头号谋士,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谁也不知道在金陵颇有盛名的度钧山人是何面目,也不会猜到谢危就是度钧山人。
但令谢危失策的是,此次御书房的议事大臣不止他一人,还有刑部尚书顾春芳以及他的学生张遮。
张遮因屡破刑案,官位得以提升,开始在朝堂崭露头角,还入了沈琅的眼,姚家人后悔不迭,想要和张遮修好却被惨拒,姚尚书为此悔青了肠子,气愤地禁了女儿的足。
顾春芳对沈琅忠心耿耿,看人颇有一套,他一直都觉得谢危为人心机深沉,喜欢逢迎圣意,如此积极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