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交给皇嫂来办,不希望母后操劳,颐养天年即可。”
薛太后的眉毛一挑,嘴角抿的很紧,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儿子分明是要降她的权柄,给玠儿挑的王妃不合她的心意,婚事还要早点办,这是担心她有后手,哎,他们母子何以走到今日不信任的地步。
沈芷衣絮絮叨叨又说了其他的事,见薛太后的脸色不好,兴致总提不上去,便没有继续说,服侍母后喝了汤药出了泰安殿,漫无目地往前走,连随身的宫婢都懒得带了。
行至御花园一隅,凤竹森森,梧桐庇荫,夏日的凉风送来一阵怡人的清凉,沈芷衣看到前方有抹熟悉的锦服身影,是沈玠。
沈芷衣亲热喊一声“王兄”,却发现沈玠好似木头人一般,傻傻呆立着,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快步走近,顺着对方略带痴迷的目光看去,不觉愣了愣。
前面是皇贵妃的华丽辇轿,对方应该是赏完花准备回去,前前后后跟着宫人乌压压一群,沈芷衣感慨地看了一眼,又诧异地瞅了还没回神的沈玠一眼,王兄似乎看痴了。
“王兄,你看傻了呀!”
沈芷衣拍了一下沈玠的肩膀,脆生生地喊道,吓得沈玠脸色大变,浑身一颤,随即反应过来,略带尴尬地看向她,“芷衣。”
沈芷衣努了努嘴,灿烂的明眸里满是疑问,“王兄,你似乎有点不对劲儿啊。”
在她的印象里,王兄温润阳光,满脸笑容,好似没有什么忧愁事,但就在刚才,沈芷衣看得很清楚,王兄看皇贵妃的背影是那样痴迷眷恋,恋恋不舍,好似在看心爱的人。
心爱的人?沈芷衣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个哆嗦,皇贵妃是皇兄的妃子,她和王兄的小嫂子,就算对方再如何美若天仙,王兄也不应该对皇贵妃有任何超出叔嫂之外的绮念。
“我没事,我先走了。”
沈玠想到即将而来的婚礼,眼神微微一黯,和沈芷衣说话也提不起精神,语气落寞而充满苦涩,他的亲事只由皇兄一纸诏书便判定,自己毫无选择权,这就是天家兄弟。
好的时候是兄弟,不好的时候便是君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赐婚。
沈玠反抗不了,只能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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