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常,如今的甄家已是支离破碎,那些曾经嚣张跋扈之人,要么被砍头示众,要么被流放边疆;就连甄老太太也因受惊过度而一命呜呼。
现在,甄家只剩下一群妇孺幼小在大牢里痛哭流涕,自怨自艾,却又无能为力。
贾琏自顾自地唠叨了一阵后,觉得有些无聊,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王熙凤。
平日里,王熙凤总是伶牙俐齿地接上他的话茬儿,两人有说有笑,好生议论一番。
可今日的王熙凤却一反常态,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烦恼,对贾琏的话语置若罔闻。
更让贾琏感到诧异的是,王熙凤的面色变得异常苍白,脚步也有些不稳,险些摔倒在地,幸亏平儿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二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平儿自然清楚王熙凤为何忧心忡忡,但她深知其中缘由复杂,绝不能轻易吐露出来。
此刻,她只能默默在心底祈祷,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度过,那件事不要被第三人知晓。
王熙凤斜靠在软椅上,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让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稍稍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绪。
然后,她将目光小心翼翼投向贾琏,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二爷,你……你可有法子能给宫里递个…消息?”
贾琏不禁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王熙凤,眼中闪烁着疑虑的光芒,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何要与宫里通信?”
声音中带着一丝警觉。
贾琏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暗自叹息:自己不过是个闲散之人,哪来的门路与宫中传递消息呢?
想当年,元春在宫中担任女官时,他倒是耗费了大量钱财探听事情,但如今夏太监已一命呜呼,他根本无处可寻其他途径了。
要知道,皇宫里头住的是皇后娘娘,绝非普通的女官可比。
贾琏苦笑着摇头,心想自己实在无力贿赂到皇后身旁的人。
就说曾经从贾家走出的丫鬟临秋和映水吧,当初随着琳琅一同陪嫁到睿王府时,便将自身契约取回,连同她们的父母家人也一并成了陪嫁管事。
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如今的她们一行人早已不属于贾家,与贾府再无任何瓜葛,更别提,宫里的人出不来。
王熙凤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咬着唇说,“二爷,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了,半月前,甄家悄悄派人送来了两大箱子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