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失去力量没有再贯穿卢象升所穿的铠甲。
几名弟子举着带来的盾牌掩护着张海逼近到距离树木三十步左右的距离上,这是绝大多数人射来的零星箭支勉强可以躲避掩蔽的地方,也是张海可以对头部大小的目标精确射中的地方。
三石强弓再次被拉开,迅疾的重箭在瞄准之下有意略偏了一些,重箭在树木边缘纵深较薄的地方直穿而过,从卢象升的颈前掠过。
见这树木并非寻常箭支能够穿过,刘洪涛等几名弟子迅速从远处展开了包抄并在三十步外展开直射。
然而,这些武艺出众的弟子们连射了几十箭,因为射速远达并不到张海的水平,都被躲卢象升身边的护卫以铁制盾牌挡开。
当张海侧向绕行的时候,偶尔露头观察的亲兵提醒下卢象升也跟随树木移动,始终回避张海的正面。
通过实战中的交战乃至观察卢象升早就知道,此人的箭术远远在自己之上,是压倒性的优势,唯一的期望就只能是这人用大多数的时间专攻箭术,或在近兵技巧或在其他方面有所局限了。
“既然远射奈何不了我,何不近前过来一搏?当日你在军阵之中也是勇猛无敌,一个人以斩马剑和大盾就能破得了一队精兵的鸳鸯阵,怎么今日反倒畏首畏尾?”卢象升有些挑衅似的说到。他知道但凡武艺超群的人往往自高自大,容不得轻视。可张海却并非文人们所想象的那种武夫。见方圆两里之内暂时没有追兵也没有动静,张海平静而郑重的以不同于平时的嗓音回笑道:“战阵之上不过是危机之下我不得不亲自出手,近战肉搏一凭勇气,二凭力量,三凭技艺。在下不才,少年以来全身的神力专注于这五尺高的强弓之上了。就算空有魁梧的身材与力量也还不敢在近战技艺乃至火器暗器等方面上藐视天下的英雄。此次我亲自出手,不过是为了断掉你们这群尾巴不再跟随而已,天色全黑之后我自会离去,只是要借你们那几匹还有没射伤的马一用。估计仓促之间你们能借来的这些也不是什么能认主的良驹,但总比我们搜罗来的那些好多了。”
“你就不怕我在拖延时间,之后陷入我们大队人马的重围?”
“乌合之众而已。要是你能在仓促之间组织几万训练协同有素的大军在这临近天黑的夜晚从几里方圆之外展开悄悄的合围,那也活该我命里有此一劫。”
只答不问?看来这孩子并非胸有城府野心性格十分强势的那种枭雄,想到这儿,卢象升忽然有所期望的再次说道:“如今新皇登基不久,正临东虏强寇在关外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