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伤亡我不伤亡的道理似乎是一种思维定势。然而在场经过张海多年教育的弟子们当然不会拘泥于此。
“要说起我军相比敌人的优势,首先当然是在于我们的火器规划恰倒好处。用鸟枪也未必能够威胁某些披甲的敌人前锋。而相当于优秀投石兵用投石索抛出的铅弹那种威力的钝杀伤武器可以用不大的铳口能量就有效的杀伤马匹或持盾甲的对手。我们的士兵素质足够优秀和在战场上坚定的开火,还能使一次携带多件武器杀伤对手成为可能。弓箭手就不用说了,戚继光当年的练兵法,一天只内只是下午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用于自由训练。而我们是是每日三四个时辰有监督有规划的训练。我们优等的七斗弓就可以发挥出一石弓的效能,更是让训练周期不算太久的弓箭手成为可能。我们的箭弹武器都可以有些威胁对手的铠甲,敌人的装具不太优良,盾牌的许多部位连同铠甲一起也挡不住,而不是碰运气才能杀伤。”李峰并不忌讳的总结。
“而我们的战士负伤一般是手部和面部,累计起来不过方圆四五寸的面积。在防守的情况可以有效的用盾牌加铠甲抵挡住对手的绝大部分进攻。能不能破防,这是我们能同对手打出悬殊伤亡比的根本原因。”刘洪涛也简明的直接说道。
“如果面对同我们一样火器的对手呢?比如我们在东昌城遇到的那些对手。我们并不知道装备这些臼铳的对手是仅仅普及到大名府那个战兵营还是在南面的敌人那里已经广为装备。”张海说出了自己的忧虑:“如果是那样,我们与可能多达几万敌兵交战有没有胜算?”
弟子们沉默了许久,虽然结论很简单,大弟子刘洪涛也是心算了一边才说道:“完全没有,就算这种臼铳弹道不直,需要在战斗中坚定的认真用标尺瞄准才能发挥作用。我们只靠勇气与纪律上的优势在对射中最多也就是一比十的效率对比。我们的战士在作战中至少用火器杀伤两倍敌人的话,对手只需要五倍于我们的兵力并且采用我们一样的作战方式再配合其他部队就能使我军遭受严重消耗。”说到这里的时候刘洪涛似乎感觉有些奇怪:既然东昌之战就表现出这样大的风险,为什么当初在东昌商讨作战任务的时候师傅依然有信心南下?想到这里,便忽然问道:“师傅,是不是早就已经有什么办法或者新发明来应对这种威胁了?”
张海并不隐瞒:“在东昌城头之战后我就思索了很久,直到我们临出发之前才想出了短时间内简单可行的办法,明天早上第一批赶制过来的新装备应该送来了。”
“是当初东昌城头上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