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早年的李鸿基也是这样儿的人,如果是那样,可就辜负了张海对李氏夫妇二人的信重了。
在米脂县有了一些调查和了解之后张海才清楚:李鸿基虽然也来过米脂县,不过为了避嫌仅仅是接走了李家直亲并辅助新来的张山等人局部的参与了米脂县的整肃工作而已。没有公报私仇也没有像过去的厂卫那样私自动刑。出巡的大部分时间仅仅是奏报和走访,没有做出超出自己权限的一些事情。了解到这些之后,张海的心才放了下来。
随着米脂县的事情,从延安府到整个陕北乃至整个山陕一带都迅速的刮其了一阵“整肃新霸”的风暴,解决在民间颇有怨言的一些问题。
如果是传统的官僚体系,那么不论什么样的指示或政策都有可能遭到人为的过度放大而走样,也有可能遭到变相的抵制。
好在此时的新朝拥有的权威随着文化教育的推广在二三线地区也日益强盛。君权对整个社会的掌控能力已经并非过去的君主可比。整个新朝有些封建化的行政体系,也不同于过去那种文官官僚集权社会,至少在张海率领的队伍从陕北到山西一带过境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各地的县营为了迎合什么而让政策向另一个方向走样。
队伍行进在苍黄而沟沟壑壑的黄土高原上并逐步越过不少山丘在新朝七年五月下旬的时候就进入到了山西境内。
山西在张海的印象里也是多事之地,这里曾经是兵家的重地之一。也是当年北方少数民族入侵的重要通道。而在互市之后,这山西至张家口一带又是重要的关内外贸易通道,养肥了不少晋商。从前世的影视记忆到现实记忆,张海对着山西的印象还是贪腐多发的多事之地,因此在新朝建政之后,山西也成为内情与外情部部门重点关注的地方之一。
唯一能让张海欣慰的,是在自己的这种努力之下山西境内的民生状况还不算过于恶劣。民间对于新朝基层政权的评价调查在新朝各省当中虽然比不了一些模范地区,但也算是中等偏上的。
对于这地方上的不少事情,其实张海身边包括杨思在的不少女孩们因为政务经验更丰富,接触的奏报也更多,反到比张海更为清楚一些。
“新朝鼎革,我听说这山西的不少晋商都是损失不小啊。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整个山西的工商与城镇经济甚至民生。”在距离运河沿线已经不算过于遥远的情况下,张海只是随口对跟在身边的杨思说道。
“山西旧时不是浙江南直隶湖广江西那些人文大省,算不上出读书人比较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