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西欧算是一年中最差的时节,但也不过相当于江南的深秋而已。虽然有些阴冷,但并没有那种在防寒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就会有刺骨湿冷的感觉。经历了大战之后一个月左右的修养,除了牺牲的人以外不少重伤员也终于渡过了危险期。
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在这方面最为重视的新军远征部队,重伤员的死亡率也是相当之后的。从莱茵兰地区的决战到荷兰沿海的海上交锋,数万人的伤亡损失中在一个月后还没有基本恢复的人不过几千人而已。这里面还有不少因为承受太高作战强度而造成的“精神性减员”而已,还有一些是不可避免的爆炸与闪光决战兵器所带来的失明。
近卫部队中最为年少的英勇勋章获得者张洋是幸运的,参加了决死突击部队并等上了爆破船的他再一次险些丧命之中,但还是被后面赶到的战士们救了出来。因为在巨大的爆炸中严重的震伤,在最初的时候也仅仅是刚刚能够进食而已。
而在伤员海路转移的过程中,有不少震伤太过严重的伤员都最终牺牲了,张洋虽然幸运的活了下来并且没有失明或其他方面的重度残疾,听力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甚至一时之间失去了过去的记忆。
这样的现象在新军主力部队当年南征北战乃至在美洲同西班牙人的战略对决中并非没有出现过,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早就有所准备了。当张洋试着认字和书写,发现那笔迹与自己完全类似的“个人回忆录和资料腾抄”之后,虽然依旧没有想起一些事情,也终于了解到自己的身份还有之前的一些过往经历。
“在最初的时候,很多人都曾经以为你是一个软弱的少年,没有资格被选入近卫先锋部队。但是第二旅战士当初在成都对你的信重还是起了作用。在西域战地的一项考核与测试中,你也有突出的表现,并在战场上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没有接受过完善训练的你拥有着惊人的觉悟。。。”
“这是在极西之地么?我们的远征走了有多远?”记忆可以暂时丧失,而性格却很难磨灭,此时的张洋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那些好学而多问的少年。
就在战友们给张洋讲述过往的一些经历乃至一些新军主力部队官兵必须要知道的东西的时候,张海也走了进来。
没有说什么套话,张海耐心的解答道:“从河州一带主力部队踏上西征之路开始算到大军抵达这西欧南部,直线距离约两万余里,我们只用了一年的时间。说起来:好象如同常行军一般的速度。可实际上各部队平均每天的行进里程多达一百二十余里,道路不是直线,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