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主力部队在北美大陆上的扫荡实际上只是新朝开国二十周年以后的附带产物。
经过二十多年几乎相当于这时代一代半有余的快速发展,海内的制造业水平和军工潜力也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在当年起事的时候,张海几乎花费了组织能力的多一半用在兵工监督方面,还特意把从东部主要地带掠夺而来的职业工匠全部集中起来安排在距离自己睡觉的地方不过几里远、随时可以视察的地方,并且无所不用其极的引入各种管理方法和激励机制才让一万名工匠具备了像文艺复兴时代的欧洲顶尖工匠那样手工制作线膛武器的能力。而到了新朝二十四年以后,全国接受过新式教育的群体已经多达两千万人以上。其中男性超过一千五百万,而且这些人还大部分处于青壮年。这一千五百万受过新式教育的青壮年大部分都在“七年义务教育”阶段有过手工方面的基础。其中十分之一的人成为这个时代最为优异的匠人。
不论在旧时代还是后来的资本主义时代,就算工匠们的收入并不比广大中下基层的平均线差,也是地位比较低的阶层之一。原因在于上升通道太少。一个职员在后来中美等国资本主义社会有可能因为表现的优秀而从每月几千元收入的人成为每月几万元的业务股干。而那些没有工匠传统的大国资本主义社会,一个高级技术工人顶天也就是每月万元左右的小康阶层。在新朝,随着买方市场的开始成型乃至资本主义体系在张海的指导下更为完善,曾经改善巨大的工匠阶层在社会地位上也开始出现一丝隐忧。不过军工行当却是个特例,国家体系内优良的医疗保障及社会地位保障使得军工行业依然位置着很高的地位。更重要的地方还在于相比当年南征北战乃至西征备战的时代,军工行业的工人阶层在劳动时间方面远远不像过去那样紧张了。因为新朝在全球范围内的几乎所有潜在战略对手都已经在西征中被打垮,兵工领域的主要军火需求实际上就是近卫部队中的一些精良装备的更新与维护乃至训练方面的需求,再加上各地治安部队的兵工需求。比当年曾经在欧洲流行过的乌托邦还要过:每人每天只需要朝九晚五的工作四个小时就够了。虽然为了方便六班倒以外没有明确的节假日,但全年算下来工作时间比福利社会时代的西欧还要低不少。
张海对于后来中国社会兵工领域的诸多弊病也曾经了解过一二,在西征结束之后才发现:这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社会环境下的无奈产物。和平年代没有多少兵工生产任务,但是当战争来临的时候军火的需求量就会猛增,很多情况下临时扩充转产动员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