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二十三以来的十几年间比历史上的英国工业革命还要进度更为迅猛的变革让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在精神与认知手上做好足够准备。传统农业社会,从明代初年到抗战时期排除沿海和东北以外的国统区,人均铁产量几乎不会有多大变化。维持在人均六两左右的水平。而新朝二十三年以来的十几年间,新朝的铁产量则从十万吨上下的规模增加到五百万吨左右的规模,而煤炭产量在传送带代替了人力等一系列技术变革后增加到七千万吨以上的规模。南方新陆地的开发还有铁路的贯通也为棉纺织业的发展提供了契机,到新朝三十五年,规模以上棉纺织业棉布产量已经达到了二十亿匹以上的规模,为历史1835年英国产量的六倍左右。而近三十年依赖很早就发展起来的丝制业也达到了两亿匹以上的规模,几乎相当于明治末期日本的二十倍以上,逼近改革开放前中国大陆全国的产量。在上亿人口规模的新朝本土地区,丝绸已经开始代替棉布成为人们重要的消费。而棉布与棉花的消费则更多成为衣被原料及一种补充,更多则是出口海外。
尽管新朝在产业体系收入体系乃至社会分配上要比第一次工业革命时代的英国完善很多,生产能力过剩带来的危机还是终究在新朝三十五年前后来临。不仅仅蒸汽菓丝和科学控温养殖在内的丝绸行业虽然还没有发生严重的过度竞争与降价,但是新发展起来的棉纺织业则逐渐开始因为过度竞争而带来了大范围的降价。前明时候的银价购买力大多数情况下要比新朝初年高上不少,棉布的价格也多在五分之一两左右的规模,而在新朝因为白银购买力稍有降低,在工业革命前的价格仍然维持在两钱左右的规模。可是从新朝二十三年到三十五年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棉布的价格则下降了一半有余。几乎不足一钱的价格就能购买一匹布。尽管动力机械的改进使得棉布的生产效率达到每个劳动力一年能够生产上千匹布的规模,数十倍于前明时期,可是每个人的净增加值提供能力却降低到每人不过五六十两的规模,相比其他很多行当已经不及刚刚开始那样有暴利可图了。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新朝相比大多数政权更为端正而有效的执政也再也挡不住不少人的铤而走险。在南直隶东南一代虽然还显然有人敢于冒着的得不偿失的风险越轨,不过在关外、旧疆等不少地方却已经开始有了越来越多的秘密黑工厂,因为整个产业规模叫19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英国更为庞大。在旧疆、关外等不少距离政治中心遥远距离产地中心却不算远的地方童工还是被大量运用起来。并不仅仅是咋在当地做为二等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