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胜楼,二楼会客室的书房里。
“爹,您要为我做主!”齐落芸哭诉道。
“好了好了,我的宝贝芸儿别哭了,受了什么委屈,和爹说!爹给你做主!”
齐掌柜身着对襟长袍,头戴方帽,瘦长脸高鼻子,若仔细看齐落芸和他有七八分相似!
“今天我去参加老太君的宴会,还带了爹准备的人参王,可老太君看都没看一眼,心思全在夏瑾身上去了!”
“夏瑾?是谁啊?”齐掌柜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爹,您还记得前段日子将军带回来的女子吗?”
“今天去参加宴会,老太君让她坐在身边,再这样下去,我还有什么机会当将军夫人啊!”齐落芸气恼得直跺脚。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齐老板宽慰道。
“芸儿,你可知道,成为奴籍的人,都是血缘亲戚里有人犯了事,被处以极刑才会沦落家族遭殃的下场。”
“这样的人就算更改了奴籍,也当不了正妻,她和将军门不当户不对,就算进了将军府的门,也只能当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
他拍了拍齐落芸的肩膀,说道:“我们芸儿努努力,还是能当上将军夫人的!”
听他这么说,齐落芸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爹说的是,我犯不着和那种低贱的人一般见识!”
“小姐!”门外传来丫环的声音。
齐落芸打开门看向丫环,冷声道:“不是和你说了,我和爹说事的时候,不要来打扰吗!”
丫环委屈道:“不是奴婢有意打扰,是因为,夏瑾来了!”
“你说什么?”
“夏瑾来德胜楼了?”
丫环点头,指向楼下,道:“现在已经在楼下了。”
一楼靠窗位置的方桌前,夏瑾刚落座下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这不是夏小姐吗……不,应该称呼为夏姑娘!”
四季见齐落芸来了,气愤地上前一步,说道:
“你刚刚唆使轿夫撞了我家小姐的轿子,我们是来找你算账的!”
“是你们的轿夫不长眼,那么宽的路不走,非要朝水沟里扑,怎么能怪我!”
四季两手叉腰理论道:“要不是你家轿夫撞过来,我们的轿夫怎么会因为失去平衡摔倒!”
齐落芸把玩着胸前的头发,不以为然地道:“是不是哪天你家小姐吃饭噎了,也是我德胜楼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