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来过这里无数次,甚至是这里的常客。
哎……
她在心里叹口气。
明明说好不在意,但还是没控制住自己。
“刷身份证可以吗?我以前有登记过,”傅澄海的声音传来,彻底击溃了沈婳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话是对保安说的,但传到沈婳耳朵里,一切都变了味道。
保安说:“可以。先生,您是换车牌了吗?”
傅澄海交出自己的身份证,淡淡应一句,“嗯。”
保安接过身份证,帮他在门口的机器上刷了一下,把身份证还给傅澄海的时候,保安很贴心地问:“要不要在系统里更新一下您的新车牌?”
“不用了。”傅澄海收起身份证,礼貌颔首,合上车窗。
他视线不自觉地看后视镜,沈婳窥见他的意图,陡然转开,她目光移向窗外。
车子缓缓在小区内前进。
傅澄海还是一如既往轻车熟路。
走了没五分钟,车子停在一处别墅门口。
“到了,”傅澄海解下安全带,推门下车。
沈婳也帮曾妤解开了安全带,将她扶下车。
傅澄海按了门铃。
可视门铃被接通,声音从门铃里传来:“来啦来啦,是小妤吗,怎么回来这么晚……澄、澄海……”门铃里女人大概刚开始没看摄像,这才发现按门铃的人是傅澄海。
傅澄海对着门铃说:“张姨,是我,曾妤喝醉了,麻烦出来接一下她。”
“哎,好,我马上出来。”
随后,门铃那边是一阵见了鬼一样的慌乱。
显然,傅澄海就是那个“鬼”。
沈婳甚至在门铃那头听到名叫张姨的女人在喊“先生,先生……澄海、是澄海……”
手忙脚乱好一阵,门铃才被挂断,门才被打开。
傅澄海听到门锁弹开,轻轻推开了门。
他正准备折身去看沈婳的情况,屋内的人已经出来。
“澄海?真的是你?”
一声苍老的男声响起,傅澄海驻足。
从屋内匆匆出来的白发苍苍的老人紧几步上前,意外又激动地望着傅澄海。
傅澄海的喉咙莫名有点堵。
“老师……”他站直身子,微微垂眸,毕恭毕敬给他鞠了躬。
他没法不给曾德厚深深鞠一躬,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曾德厚,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