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我装什么了?”
“明知故问。”沈婳白他一眼,大步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傅澄海自知理亏,只能不远不近地跟在沈婳身后,心里依旧盘算着如何摆脱沈婳关于“要孩子”一事的纠缠。
沈婳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步,蓦地转身,表情严肃。
她动作之迅速,吓了傅澄海一跳,“怎么了?”
“傅澄海,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想要为一个人守身如玉?”
“怎么突然问这个?”傅澄海拧眉。
“不管是谁,你就告诉我,有没有?”沈婳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
“我说过,我只有一个前女友,曾妤,你也知道……”
“我想知道我不知道的。”
傅澄海愣住,“沈婳,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从来不关心这些,怎么今天……”
沈婳微怔,恍然之中,她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是啊,以前的自己心很大,大到傅澄海取向如何,感情史是否丰富,是否如外人传的那样荒唐,她都不在意,为什么现在却又开始盘问了?
“算了,”沈婳不想给自己平添烦恼,知道那么多,有什么意义。
她和傅澄海,本来就是“仇人”。
即便她再不忍心,他也是“凶手”。
而她做的,是只能心狠,不能心软。
可是……偏偏这时候,在从别人口中得知了那么多事之后,沈婳的心还是没忍住抽动了几下,然后她便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情冷景。
沈婳曾经抱着孟苏,委屈地像个孩子一样诉苦,因为喝不醉,灌不醉自己,她喝酒喝到吐,然而脑袋还是和平常一样清醒,也同样和平时一样痛苦。
她说,她这辈子再无情爱,不会爱上任何人,她感觉自己的情绪被抽空,人像行尸走肉,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孟苏让她别气馁,说余生还长,指不定下一个更好、更合适,别太悲观。
孟苏还说,一辈子只爱一个人,是人世间稀有的忠诚,利好的是配偶,一辈子不止爱过一个人,是和自己最大的和解,利好的是自己。
多数时候,人都是和自己在一起,所以利好自己,或许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孟苏劝她自私一点,为了自己活,才更有奔头。
彼时一直陷在失去挚爱的巨大悲伤中的沈婳,完全听不进孟苏的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