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张竞驰的语气再淡,但是却有着一种震慑住人的气场,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同事全部噤了声,就像突然被掐住了咽喉的鸣蝉一样,了无生息。
张竞驰又环视了一下,他又是淡淡地说:“如果我在这里再一次听到类似的话,我不介意让人力资源部门的同事换一批能干活的人。”
他说完,转而用万分温和的语气对我说:“你去我办公室等我。”
我被他的温和惊吓到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是不想再让那些同事像看耍猴那样看我,我只得硬着头皮,按照张竞驰说的那样,乖乖地去了尽头那个办公室。
有些拘谨地在那个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面站了快十分钟,张竞驰这才姗姗来迟。
把门关上了之后,他第一句话,又让我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一个上前来就问:“脚伤恢复得怎么样了,不然等下我带你去看下医生。”
深深地觉得他的态度诡异得很,我后退了一步,忙不迭地说:“谢谢张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后退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他的眉头蹙了起来,好一阵才说:“真的?”
我赶紧点了点头,还生怕他不信似的,我作势就要轻轻地蹦跶一下,他的眉头皱得更是厉害,一个伸手就将我推坐在沙发上,他转而坐到我对面去,盯着我就问:“那现在我们讨论另外一件事。你为什么要听从罗米慧的安排回来新胜达做品检?”
不习惯被他这样盯着,我的头微微低下来,我不想跟他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省得被他以为我这是挑拨他跟罗米慧的关系,我更不想跟张竞驰再说起李大军打人的事,我跟他没熟到那种地步,我也不想听他说什么你哥做错事是他该付出代价的道理。
我那一年也做错了事,但后面是李大军为我付出了代价,他因为我坐了几年牢,我不可能再让他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于是我张嘴就扯淡说:“我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当设计师,毕竟我的眼光有限,估计做下去也没啥前途。我以前做了挺久的品检,我有经验,而且我听说退货率在公司可接受的范围内,还有奖金…。”
还是那个熊样,我的话还没说完,他随即打断我说:“我要听真话。”
一下子就被他看穿了,我有些郁闷,手指不自觉又拧到了一起,嘴也抿起来,沉默以对。
张竞驰瞪了我一眼,他很快说:“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看下脚伤恢复怎么样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