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一本正经的,像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似的,慢腾腾地说:“你想看我没穿衣服的样子就大大方方看,不用找个借口瞪着我,然后肆无忌惮地看我。”
我这才发现他就胡乱披了一件毛巾,他的上半身有大半裸露了出来。
我按捺住想立刻动手掐死他的冲动,随即惊慌失措地用手捂住了眼睛,却人在屋檐下,我连吐槽都不够底气,我说:“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呀!”
直接不理我,张竞驰自顾自地站在那里慢悠悠地穿衣服,等到他把围巾环在脖子上了,他这才慢悠悠地说:“我是一个好人,我觉得你暗恋了我那么多年,肯定经常幻想着我脱了衣服什么个样子,你很期待看到我什么都没穿的样子,我就满足一下你。”
我鼻子都气歪了。
之前就觉得他特么的高冷又毒舌,怎么没发现他有病啊!
简直觉得我需要拯救他,于是我也懒得理那么多了,我直接张嘴就讽刺说:“如果你的硬性条件跟你的自信可以匹配一些,我也就不用那么幻灭了。长得丑就该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出来影响市容。”
被我这样吐槽,张竞驰倒是波澜不惊,他淡淡笑笑说:“晚上不用太想我,我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真的走了。
随着门被关起来,似乎所有的热闹都被他带离了这个房间,随之而来的是带着维多利亚特色的装潢里面生生不息的孤寂,淹没了我。
我开了电视机,却一点儿也看不下去。
该死的,我开始在想张竞驰穿得那么帅出去做什么,该不会去泡吧找美女聊天吧,也对也对,他不喜欢我这种土气的,香港有很多洋气的姑娘,他明显是过来找洋气的姑娘玩儿的。
明明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难过,但是这样一想,却还是被万分的失落淹没了。
我把电视机关了,坐在阳台那里看着香港的夜景,天再冷风再大也浑然不觉。
我在等着那些灯全部关掉,却几个小时过去了,而香港似乎是一座不夜城,白天的喧嚣吵杂,被连绵不断的灯光取代,这些灯似乎永远不会熄灭,所有的繁华似乎都聚集在这里,似乎触手可及。
可我深知自己的格格不入,就如同我永远无法进入张竞驰的世界一样。
我正想得出神,却突兀地听到有个声音在说:“你在想什么?”
在这样晃神的状态下忽然听到有人说话,我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站起来拧过头来,只见张竞驰把手别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