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给我的人,是张竞驰的妈妈。
她没多作废话,她只是报上她的地址,说是让我去找她,不然她不介意让她不听话的儿子吸取点人生教训。
我知道老巫婆不待见我,我的理智也告诉我单独去找她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可是真是关心则乱,我一想到她语气里面的狠辣,一点儿也不像会念及母子情分的样子,我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有些湿漉漉地从香蜜湖站出来,好在出口处有小摊贩在兜售雨伞,我连忙买了一把,撑开举着就一路问水榭花都在哪里。
我那时候不知道水榭花都是一个很高端的楼盘,我还以为是咖啡店或者别的,直到有个好心的男孩子一路将我带到大门前,我才知道。
又是好一番在大门做登记什么的,我总算是进去了。
按照老巫婆给的详细地址,我不疑有他,上到之后,甚至没随手拨去自己额头上面的雨水,就按了门铃。
我一直按了三次,门才缓缓被打开。
但是给我开门的人不是老巫婆,而是徐志勇。
我愣了一下,站在门口朝里面望了望,我想起之前老巫婆说过她叫徐艳芳,可是不可能直呼她的全名,想了想我说:“徐总,请问这是徐女士住的地方吗?”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徐志勇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他而是抱着双肩靠在门边上特夸张地说:“哟哟哟,这不是我之前的小助理嘛,听说攀上个有钱男人就赔偿了违约金辞职了,今天晚上大驾光临寒舍,真是往那里一站,我这狗窝立刻蓬荜生辉啊!”
我为张竞驰的事着急着,也懒得计较他的嘲讽,我依然用礼貌的语气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
徐志勇这才收起那一副我见一次想打一次的表情,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自己双肩慢腾腾地说:“我妈很少来我这里,今晚也不例外。”
我那时候全神贯注在听着老巫婆给我报地址的,我不可能记错的。
可是我又觉得我那时候太急了,会不会出现记忆断层了?
想了想,我掏出手机想按照那个号码回拨过去问问,但是徐志勇随即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掂在手上,他说:“你别白忙活了,我妈确实是把你叫到我这里来了。她压根不想见你。”
我听他张嘴闭嘴一口一个我妈我妈,叫得不知道多亲热,再一想到张竞驰与老巫婆之间的隔阂,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蹙着眉头站在那里一阵,我想着她既然不想见我就罢了,于是我伸出手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