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样的痛恨和厌恶,在我坐在沙发上痛定思痛了几个小时之后,眼看着快十一点了,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张竞驰的电话。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了。
可是,我一连拨打了17个电话,却依然是无人接听。
我所有想着质问张竞驰的勇气,就在这电话铃声一声一声的流逝中变成了担忧。
他为什么没接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正心慌意乱着,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我惊了一下,弹一声站起来走过去开了门。
站在门口外面的,是今天在医院与我的张竞驰并排走在一起的邱佳玲。
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跟上一次在老爷子的家里见面化着淡妆不同,她这一次是素颜,却依然艳光四射,我不自觉地看了看她的脚。
跟之前踩着恨天高不同,她现在穿着一双淡紫色的平底鞋。
她的手,会不自觉地覆在自己的肚子上。
似乎她所有的动向,都无不在说明着,她邱佳玲真的怀孕了。
就算现场没有观众都好,也不知道她今天是吃错啥药了,她的语气不知道多小绵羊多和气,她说:“李橙,你不请我进去?”
我自认跟她没熟络到她可以直呼我名字的地步,我杵在门口那里,一点儿让她进门的意思都没有,我说:“邱小姐有什么事么?”
丝毫不理会我是否对她抱着善意,邱佳玲将手覆在她的肚子上面,她深深地望了望我说:“有些事,我想找你深聊一下。”
哪怕是今天见过张竞驰跟她在一起,我也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说:“我跟邱小姐不熟,也不知道邱小姐大晚上的过来找我有什么聊的?”
邱佳玲微微撩了一下自己散落下来的发丝,她依然是小绵羊般的,软绵绵地说:“李小姐何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我今天过来找你,肯定是有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情跟李小姐聊的。”
我记挂着张竞驰没接我的电话,我也觉得有些事还是由我亲口去问张竞驰比较好,于是我对邱佳玲毫无耐心地说:“有事说事,我在忙。”
没想到,邱佳玲冷不丁的一把将我狠狠地推开,我一个措不及防被她推得踉踉跄跄,她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我家里,我上前一步想要拉她出去,却没有想到她一改刚才在门口那小绵羊的阵势,她冷冷地望了我一眼说:“你最好别动我,我怀孕了,我要在你家流产了,你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