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了,他要真跳起脚来,我还懒得应付他。
就这样沉默僵持了好一阵,不知道为什么,张竞驰的车绕到了金光华这边。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张竞驰朝着一个方向定定地望着,他咧开嘴,毫无情绪地说:“有一年,有一个乱七八糟的女人,喝多了就是从那里跑出来,死皮赖脸要跟着我回家的。她暗恋我,所以死皮赖脸地攀着我。后来我们出去见客户,她喝多了,捧着我的脸夸我帅,还说想跟我睡觉,我第一次见识过原来有些女人的脸皮那么厚,厚得跟一堵墙似的。”
我循着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了,就看到了苏荷酒吧巨大的logo,在白天的光线里面,有些突兀地展露在我的眼前。
除了看到苏荷的logo,我还是这几天以来第一次那么近又那么安静地看到张竞驰的侧脸,他的轮廓依然那么分明,他下巴的胡茬依然是青色的,像一把小小的松,可是这张在我的记忆里面不断被我过分拿来回忆的脸,它依然能激起我的心动,但是它却无法再像以往那般激起我内心的惊涛骇浪。
我知道,我不可能再跟他好好的坐在一起,聊聊以前我做过的蠢事,然后再怀缅一下那些他被我狠狠暗恋过而又狠狠爱过的时光。
我不可能。
一句也不可能,我不愿意再提起。
因为我要自重。
在经历了四年的颠沛流离之后,我发现我对自重的定义已经不太一样了。
在我的内心里面,我会认为自重,就是尊重自己受过的苦受过的难,尊重自己在摔倒那一刻的狼狈和疼痛,好好地记住自己那些伤口和伤疤,别再在同一个男人的身上栽倒第二次。
只要我能按捺住自己的内心,那对于我来说,这就是胜利。
我不会再做那个因为爱上他,而把自己从一只坚韧的仙人球变成一株菟丝花,那么依赖攀附在他的身上,他给我一点笑容我就跟拥有太阳那般灿烂。
我还是要做回哪怕带着刺也会匍匐前进的仙人球,我滚过的地方,哪怕是荆棘万丈,我也不会再畏畏缩缩,我还相信自己是个好姑娘,我觉得我会值得遇到比他更好的人。
哪怕,他说不上哪里好,但是谁也替代不了。
但是,我慢慢地明白生活的意义,原来真的不是只有爱情就是生活的全部,我忽然发现,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人,适合陪伴自己度过下半生的人,远远比找一个自己爱到入骨的人,要靠谱得多。
我或者再也无法很爱很爱那个被我很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