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久才接起来,一接通他就轻松地说:“怎么一大早的打过来,想我了?”
我竟然无言以对。
囧了一阵之后,我说:“额,当然也想你。但是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张竞驰嗯了一声,他说:“说吧。”
我把话筒凑到嘴边,努力组织了一下词措说:“我刚才出来上班,在地铁上碰到徐志勇,然后我出来改坐公交车,他也跟着出来了。这个时候有个冒失鬼开着一辆电瓶车冲过来,徐志勇因为帮我挡着,手臂给电瓶车上面绑着的铁丝割了个大口子,还在福华医院缝针。”
张竞驰一听就急了:“你没事吧?你没伤到吧?”
我一看把他给弄着急了,忙不迭地解释:“我没事,都说了徐志勇帮我挡了,我连跟头发都没掉呢,你别急哈。”
张竞驰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他很快又说:“你怎么不开车去上班,坐什么地铁呢,上面一堆的人,没有我在,你都要被人挤扁了。”
他一下子把题扯远了,我干笑了一声,又硬着头皮把话题扯回来:“张竞驰,现在徐志勇还在里面缝针呢,伤口很大的,得缝十几针呢,他帮了我才受伤的,我这会得在医院帮忙料理一下,你可不准生气呀。”
张竞驰闷闷地嗯了一声,他说:“我知道,我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我等会给小薇打个电话,让她帮我带个果篮过去。”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张竞驰又是冷不丁地再次确认:“你确实没受伤?没骗我吧?”
我知道他那是在乎我,也没敢嫌弃他啰嗦,我说:“真没有,要是受伤了我都去接受治疗了,哪里还有空给你打电话啊。”
张竞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我们又聊两句,那边就有个男声跟他说该出发了,张竞驰就又叮嘱了我两句,挂了电话。
我在外面呆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徐志勇才被两个护士簇拥着出来。
我马上迎了上去。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护士对我说:“你是徐先生的家属对吧?你劝劝病人,缝了十几针不愿意打麻醉药也就算了,现在还不乐意住院打个点滴,现在天气那么热,这样瞎胡闹到时候引起感染的话,手臂以后别废了。”
我也懒得解释我是不是家属了,再说我某种程度也算是家属的,毕竟徐志勇是张竞驰法律意义上的哥哥,那我不就是弟妹嘛!
于是我说:“好的,谢谢,我跟他沟通一下。”
那个护士似乎很欣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