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手指,将他推到了一旁。
我慢腾腾地站起来,将自己的行李箱树起来,我淡淡地说:“我暂时还没想好要去哪里,这几天我暂住在对面,我希望你自重,以后不要随随便便触碰我,不然我会把你的手剁下来喂狗,我说到做到。”
说完,我折腾着把自己的行李箱往外面拖,张竞驰就蹲坐在那里,他不断地扭动着视线看着我,他的眼睛,依然像一潭能见底的湖泊,却确实再也无法摆渡我的快乐。
短短几天时间,我从天堂摔倒地狱,我终于相信,爱上他,我预知了一生的快乐。
我以后,再也不会像爱着他一样,再去爱上任何一个人。
再也不会有了。
永远不会有了。
我就这样默念着,拖着行李箱拉开了这一道门,坚决地走了出去,将所有在这里发生过的悲喜交集,像是扔掉一块我无法品尝的麻辣生香的鸭脖子一般,痛快地扔掉了。
可是,包裹在这些痛快和傲然的皮囊下,是我已经伤透却无法去怨恨他的心。
我一夜未眠。
没躺在床上,没坐在沙发上,我而是把行李箱横着放在墙边,我坐在上面靠着墙,坐了一个晚上。
想很多事,想我听到的第一个我爱你,想第一次的失身,想第一个孩子,想在福建的日子,想回来深圳之后的日子,我想来想去,最终想到我和张竞驰扯证的那一天,他带我回去以前的高中学校,那一张他用过的书桌上,他说,我要毕业了,田螺姑娘再见。
而现在,我还在这个灯清火冷的夜晚,在心里面默默地对他说一声,我的男神先生,再见。
是的,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这个难熬的夜晚,总算过去了。
下了一整夜的雨,等到天亮了,太阳还是出来了。
我扶着墙站起来,先伸展了一下因为坐了一晚而麻木的四肢,然后安安静静地去洗漱化妆换衣服,这才打开门。
我要赶紧去博联办离职手续,好早点去看看红姐。
没有如同之前那样守在门口,我在开门的时候,张竞驰也恰巧在对面打开了门。
我没看他,直接往电梯里面去了。
没主动跟我搭话,张竞驰一路跟在我后面,我买地铁票上了地铁,他也依葫芦画瓢,跟着我挤上了地铁。
期间有个男的要挤到我这边来,张竞驰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用手环着给我制造了一个别人挤不到的空间,我把头低下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