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腾一声站起来,转身想走。
可是张竞驰飞快地奔上来,他从身后紧紧地环住我的腰,他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脸贴着我的脸。
依然是那个熟悉的怀抱啊,可惜一切已经满目疮痍。
我以为张竞驰还会跟我说什么,他会细细地给我解释他和高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没有,他只是沉默地抱着我将近五分钟,才慢慢地松开了我。
我径直朝着门那边走去,他也没作声。
我回到这边的房子里面,又是坐在自己那个行李箱上面,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在脑海中飞驰而过,我其实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定,我其实还有很多的动摇,我忽然有种想去买一大桶雪糕吃下去的冲动。
看看这个点还不算太晚,我带了些钱,就出门了。
如果说我之前还能动摇,那么这一次出门,还让我确确实实心硬如石了。
因为,我在去超市的途中,透过朦胧的夜色看到张竞驰和高琳站在不远处的小花坛那里,在树影婆娑下,张竞驰的手扣在了高琳的肩膀上,他与高琳就以这样亲密的姿势对视着,不知道在聊什么。
我就这样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最后我自嘲地扯开嘴笑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
可能是笑我自己可笑吧。
但是我知道,笑完之后,我的内心满是苦涩。
我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去了超市,买了好几桶看起来贵得要死要活的雪糕,然后若无其事地返回,一关上门就拼命地往自己的嘴里面塞。
我以为这个时代在变,什么都会变,却不想这些雪糕还是特么的冷冰冰的,一下子就把我的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出来。
我坚信自己就是被这些雪糕给冻哭的。
我实在太需要一个让我恣意流泪的理由了。
而我相信,只要我熬过了这次的肆意掉泪,痛到麻木自然就放得下了。
果然,在哭累了之后,我破天荒睡着了,还睡得安稳,第二天起来,那个神清气爽。
我找来了顺丰快递员,把自己的行李箱,装着电脑的箱子,还有打印机,写了一张单发往福建。
我的已经在那一晚被徐老头的人处理掉了,我现在还没有固定的号码,最后我写了红姐的号。
等到顺丰的小哥把我的大件东西全拿走了,我从自己的小包包里面翻出了之前张竞驰给我的三张银行卡,我随意地留下了一张,剩下的按照自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