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声渐渐小了,不少游人还驻足原地,怔怔望着楼阁高处,说是余音绕梁都丝毫不为过。
见表演结束,林葬天便带着有些不舍的星花和心事重重的暮往云上城的西边走去,传闻那有座农田,种着不少棉花,白茫茫一片。星花说道:“云上城的人看来都喜欢白色啊,连田里都种着白色的棉花。”暮浅浅地笑着,她习惯了少言寡语,便一直默不作声,除非有人主动与她说话,她才会回应那么几句。没办法,独来独往惯了,也很难很快就转变性格,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没必要一定要改变什么。林葬天有点理解她,但不会宽慰她。其实她只需要自己待着就好,有些事情,也只能由她自己来消化。
林葬天减小步子,和暮并排着走。暮扭头看他,“嗯?”林葬天笑道:“没事。”暮搞不懂他想要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走到自己旁边,差点吓她一跳,刚才她正在想些别的事,眼前就突然有了个黑色人影。
见暮轻轻点头,然后礼貌性地一笑。林葬天便继续在二人前面走着。这样就很好了,总好过一直没话说。
一行人走至林葬天口中那处农田,果然是白茫茫一片,星花偏着头,找好了角度,才看出了农田的大小,“好大啊,”农田种满了棉花,一直延伸到云上城边际。云上城的棉花由于其质地和陆地上完全不同,所以具有极大的竞争力,也是云上城商贾做生意的收入主要来源之一。林葬天双手负后,驻足望着建造在农田前的一个残损石碑,是当初第一批云上城之人所刻制放在此地的,只是岁月荏苒,如今却是这般模样了。林葬天不由得感慨道:“也许这当初云上城文明存在于世的非常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它已经沉默了吧?”林葬天伸手轻轻抚摸着这残损的石碑,上面的文字还算是认识的,应该在千年以内,大致写着关于此地的具体历史。星花转过头去,发现周围还有些游客也同样慕名来此,凭古吊今,感叹着、怀念着、祭奠着这发生过的一切。
一位手拿折扇,风度翩翩的俊朗公子哥,从人群间缓缓走出,他手腕轻轻摇晃,身旁还依偎着一个曼妙身姿,腰间却系着一把无鞘长剑的歌女。此人名叫“范白”,也同样是三大家族的子弟,一直在烟花柳巷流连忘返,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但却偏爱诗歌,喜好作词,尤其是为女子所作。范白打量着周围人群,寻觅着能见到清目心凉的女子。他只喜欢不喜欢他的女子,也算是云上城的一大怪事了。照理来说,范白虽然浪迹于风月场所,时常会出云上城,美其名曰“采风”,但是他的词确实是一绝,那些喜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