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走过林葬天身前,透过林葬天,分散,又聚合,朝着不知名的远方走去,迎着朝阳。
男孩脸上,充满了坚定的神色。
林葬天微笑着,觉得这一切亦真亦假,却不得不信。
“不愧是“温柔乡”啊,真是绝了。连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能作为幻境扰我心神,怪不得当年此术遭到那么多人的反对,看来都是深有体会啊。自己的秘密轻易就能够被别人所利用,换谁都生气。”林葬天伸手拿起月壶剑,笑道:“可惜啊,还是有破解之法的。”
林葬天一脚踏出,天地骤然一变,星辰大海,习习海风迎面吹来。“这是?”林葬天皱了皱眉。脚下海面顿时下陷,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林葬天抬头,头顶依然是风和日丽的模样。
“乱了乱了……”林葬天抽出月壶剑,“事不宜迟!”一轮圆月生于海上,剑气凌然,铺满了整个海域。在这光怪陆离的天地之间,一袭黑衣的男子,单手持剑,剑尖直指苍穹。
一道巨大的剑气贯穿海天之间,辽阔无垠的海域上,好似立起一根玉柱,耸立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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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地外。
陷入“温柔乡”的林葬天,正双目无神地走在黑衣女子身边,她手握短刀,看了眼身边这位,想着若是回了魔教,该怎么处置身边这位折磨了她许多日的林葬天。她细细地瞧了瞧,然后撇撇嘴。好看又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云上城内。
范白意态闲适地斜倚在桌子上,看着嘴里鼓鼓的星花和冷着脸的暮,笑眯起眼。
身后女子静静站在一旁,拿着身前那位丰神俊朗的公子的无鞘剑,心境平和。若不是她曾舞剑咏歌凌波步,当时那位醉醺醺的范公子根本不会注意到她。就好像是花丛中唯独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花儿,见到了,便想要占有。
走了那么长的旅途,跟着他的女子,却始终带给他初次见面时候的感觉,轻轻一碰,心情就好很多。
范白揉了揉下巴,脸上的笑意若有若无。
唉,不知道林兄怎么样了?若真的是魔教的那位【神算】的话,林兄此行有些凶险啊。
范白望向窗外街道,阳光明媚,行人三三两两,这处不是闹市,是专门找的清净地方,因此也就离城中心极远。范白看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范白手指敲着桌子,有些心绪不宁。
范白忽然起身,走出门外,然后手指放在嘴上,吹了个口哨。
持剑女子跟在后面,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