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葬天在听了安引年的一番话之后,好像是愣住了似的,一动也不动,唯有眸子里的漆黑雾气在上下翻涌着,时不时的露出眼白。林葬天的眼珠里,好像是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安引年也发现了林葬天的不对劲,他笑了下,虽然林葬天不动了,但是他人是不动了,剑气与剑意还是“活的”,如蟒蛇缠身,甩也甩不掉,越是反抗得用力,越是挣脱不得。就比如现在,安引年拿着剑的手,手腕处有一道极难察觉的透明剑气,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上面,沿着手臂往上移动。但很快被安引年给压了下去,他表情狰狞地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心中莫名地有一股不安,同时也从中涌现出了滔天的怒气,他从未在活着的人身上受到这样的屈辱,今天居然接二连三地受到了这么多,而且还是在同一个人身上,最关键的是,这人居然如此年轻,在他看来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像这样的人,平时都入不了他的眼,今天居然会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打起来和自己不相上下。
安引年越想越气,他脖子上的那条毒蛇安稳地躺在他的衣领中,此刻正吸食着他流露出来的杀气与怒气,它最擅长做这样的事情,冰冷的身躯在安引年的胸口处划过,把他心中的那份滔天怒火暂时压了下去。不这样的话,恐怕他会做出一些极其可怕的事情出来,到时候可就是无法挽回的了。
林葬天突然动了下手指,他眨了下眼,看向安引年,他眼珠里的那团漆黑全然消失不见,看上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安引年突然皱起眉,他看着面前的这个有些不一样的年轻人,他身上的气质全部变了,像是换了个人的灵魂装在了里面,宁静而可怕,安引年内心突然升起一丝不安,随之而来的,也有恐惧。即便他死也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在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流露出来的东西上,感到了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之感。
林葬天歪了歪头,挑眉道:“连这个垃圾都收拾不了,你也真的是活到头了,唉……”林葬天晃了晃头,看向安引年,咧嘴道:“说吧,你想怎么死?是把你脖子拧断呢,还是把趴在你胸口的那条蛇塞到你出屎的洞里去呢?哈哈,我看都可以啊!不冲突的!”
安引年眉头愈发得深了,面前的这个人,变得让他有些不认识了。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于是问林葬天:“你是谁?”
林葬天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疑惑和迷茫,但很快变了回去,他突然有些生气,眉头一皱,手上加重了力道,无比磅礴的剑气一道而下,从天而下,无数精纯的剑气洗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