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否活下来只能看三分机缘,三分气运,四分意志。
大约半个小时后,房间里渐渐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叫外面守着的陈光听得也是一阵揪心。
一个小时后,一个中年人在谭将军的陪同下快步走来,面色阴沉。
他上来就问,“薛琳在里面?”
陈光点头,“是的。”
“让我进去!我是他爸!”中年人说着就想推开陈光。
陈光却死死拦住了他,“如果你想害死他,大可以直接闯进去,我不拦着你。”
“他到底在做什么?”薛琳的父亲恶狠狠的看着陈光。
陈光看了看薛琳的父亲,从军装上来看,这个中年人的职务似乎不比谭将军低。
可薛琳说要报仇却从头到尾没提过他父亲的权力,仔细想,这里面必定有些自己不了解的内涵,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样的军人世家,总有些自己这些平头百姓理解不了的难处,所谓人在庙堂身不由己便是这个道理吧。
于是陈光想了想说道:“他在做他自己选择的事,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而已。薛先生,你还请冷静一些。”
薛琳的父亲看陈光的眼神更加凶狠了。
“你是想说如果薛琳有个三长两短,就要把我怎样怎样吗?”陈光挑着眉。
谭照华在一旁用力拉了拉薛琳父亲,“小薛,你冷静一点!这件事真是薛琳自己决定的!我这里有一封信,是他拜托我转交给你的。”
陈光是顺德特训区的总教官,他已经用实实在在的成绩证明了他的能力与贡献,谭老头是不想看着薛琳父亲和陈光起什么冲突的。
薛琳父亲接过信,上面只有缪缪几行字。
是他牺牲在边境的小队战友的名字,以及简单一句话,“血海深仇,虽死不悔。勿怪陈光,儿心意已定。”
这父亲刹那间就全明白了,他默默将信件揣进口袋,看着寝室房门,里面的声声惨叫依旧不曾停歇,但他眼神里的愤怒与忧心却渐渐消弭。
良久,他缓缓对着陈光一点头,“我听过你的事情,我代表军方感谢你的慷慨。我也感谢你对薛琳的成全,无论生死,我薛战都感激你。”
陈光嗯了声,“不用谢我,他也冒了风险。”
薛琳的惨叫一直整整持续了五个小时,终于,凌晨十二点时,房门被悍然打开。
薛琳摇摇欲坠的从里面走将出来。
众人打开灯却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