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不了干系。
一直在燕京城市公园的长椅上坐到天光大亮,坐到朝日初升,鼻尖上都给挂上露珠,他都不曾想明白其中道理。
难不成因为我和文雯的关系?
文雯的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看我不爽?
不可能这么狗血吧!
再说了,以文雯的性子,如果她和自己搅浑在一起真可能带来这种麻烦的话,她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不可能不告诉自己啊。
再说了,就凭文雯那一类人的力量和手段,真要有那么大的仇,完全可以更干脆利落的让自己一家人死于无形之中,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下毒陷害不是脱了裤子打屁,多此一举吗?
真是越想脑子里的问号越多,一万个黑人问号。
“你干嘛坐这儿?发生么呆?你在想什么呢?”
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
陈光悍然起身回头望着这女孩儿,艳红的朝阳在她背后缓缓升起,柔和的霞光穿越公园森林大树,洒在她的背上,照在自己脸上,暖洋洋的。
她已经剪去长发,换成了只有食指长的精悍短发,配上她的贴身白衬衫和七分裤,让她看起来像个高挑假小子。
她的脸上挂着很甜的笑容,藏住了她瞳孔里的疲惫。
在她背后的肩膀上露出一柄长约尺许的……刀柄……
明明是在这清晨柔和的阳光下,在这空气里充斥着清新潮湿气息的公园中,但从她的身上却传来故叫人心悸的肃杀味道。
可她脸上却笑得又是那么柔美,强烈的违和感让陈光微微晃眼,隐约不适,可心里却又长舒口气,怅然若失。
是文雯。
月余不见,却好似隔了数年。
认识她三年了,以前总习惯于她对自己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自己像是个傻瓜一样的当了这个校花的男闺蜜,和她一起在学校里走路都得承受这样那样非议的眼神和议论。
但这都不重要,陈光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那些龌蹉的想法,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她是我的哥们,好哥俩喜欢呆在一起,又管你们屁事。
这月余不见,甚至彻底联系不上,陈光也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但他依然有很多自己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才总在无聊行走或是出神走窍之时,在心里涌起一抹淡淡的担忧,默默的想着,她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呢,为什么还不给我打个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