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姐姐,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虽然这姐弟俩性格天差地别,但他们骨子里的基因却应该是一样的啊!
我白桦……
在她的眼里,或许只是一滩混迹在俗世之中可有可无的稀泥。
满腹心思的白桦走着走着,越来越慢,不知不觉落到了后面。
他抬头看着正前方,“陈月”与江雅歌举止越来越亲密了。
他轻轻的捂着胸口,觉得里面压了一千斤的石头那么重,腿上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呼吸变得好沉,肺里像被人点了一把火。
他甚至想转身逃走,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他想尽一切办法,终于把人见到了。
可当这人真站在自己面前时,他才发现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距离希望越近,就越容易产生绝望。
就像被判了死刑的囚徒,既然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他内心总希望这死刑早点执行,可真当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时,再穷凶极恶的歹徒也会瞬间产生莫大的恐惧。
林经纬察觉到白桦的异常,悄悄放缓脚步,跟在他身边,稍稍给他扶着点。
陈光虽然背朝着这个方向,但真武神功内劲笼罩之下,他身边的一切细微变化尽入“心眼”。
他同样知道白桦的异常。
事情变成这样,也非他所愿,要说他完全的心安理得也算不上。
他对白桦终究多有亏欠。
可这种事情永远也没个答案,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继续磨蹭下去毫无意义,不如就给他个痛快吧。
众人换到一号包间,已经被柳朝安排人收拾得妥妥当当。
白桦刻意拉开了与“陈月”、江雅歌和靳诗月几人的距离,远远的坐在角落中。
他一言不发,也没有心思去点歌,就像披上了一层黑色的外衣,将自己整个人裹了起来。
林经纬坐他旁边陪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导他合适,心里更是觉得何苦来由。
眼见着白桦一天天的深陷其中,误会越来越深,林经纬几次暗中劝阻,或者各种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苦痴心一片。
可没有用,说什么都没用,都断不了他的心思。
哪怕林经纬甚至难得的给自己在燕京里有些玩得特别开的酒肉朋友打招呼,让他们想法子带白桦去接触些所谓的名***际花,想把白桦带坏,这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