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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千年,邝初雨始终没有接受任何男人,而她,却委身嫁给了一个不是很喜欢的人。
这是两人的区别。
邝初雨如人间的仙子,而詹凌青,却是要做一名尘世间的女皇。
只是,如今知晓苏杭可能回来,那过往的一切,再次于脑海浮现。
看着激动不已的詹凌青,邝初雨摇摇头,呢喃道:“我没有看到他,他甚至不愿意见我一面走了,只留下这些。”
詹凌青微微一怔,她能听出邝初雨话语的哀怨,同时心里也万分不解。
既然前辈回来了,为何不来见邝初雨?虽说两人一直没有成情缘,可算作为朋友,坐一坐,喝杯茶,聊聊天,难道也不可以吗?
邝初雨这么多年的等待,詹凌青都是看在眼里的,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苏杭对阁主太铁石心肠了。
想了想,詹凌青叹气说:“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才没有……”
“苦衷?”邝初雨打断了她的话,转过头来看着她,问:“你真觉得,他有苦衷,以至于连见我一面都不行吗?”
看着那双还有泪痕的眼睛,詹凌青发现无论如何,她都说不了谎话。她可以欺骗世任何一个人,唯独苏杭和邝初雨,是她不想骗的。
所以,过了许久后,詹凌青还是摇摇头,说:“我不确定……”
低头看着手的纸张,屋子里陷入了沉寂。
苏杭的回归,本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詹凌青忽然觉得,他还不如不回来,又或者说,还不如不留下这些东西。
既然不愿,何必惹人思念。
许久无话,当詹凌青从阁主楼出来的时候,房门自动关闭。没过多久,屋子里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但琴声却显得那么低沉,充满了无尽的怨念。
外面聚集了不少人,有的是关心阁主,有的则是汇报净土内的纷争,还有的,则是为了等待詹凌青的好消息。
看着那些人,詹凌青脸的忧愁逐渐散去,身为执法长老第一人的气势再一次涌现。
她的眼神,变得无严厉,忽然伸出手去,将一张纸抛向半空。
看到那张纸的时候,有人欣喜有人愁。之前将这纸张呈的几名长老和弟子,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詹氏子弟,却有很多面露得意之情。在他们看来,詹祖肯定是要拿这事大做章,给他们讨个“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