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原来宫子羽一路上不出声竟是因为自己。
“我只是见紫商姐姐如此难过,有些情不自禁罢了……”云为衫低眸答道。
宫子羽心中虽疑惑她的阿云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但却没继续问下去。
他只是默默地牵起云为衫的手,为她打灯带她回家。
地牢里,宫瑾商的双手双脚被铐起,他低垂着头,衣服上渗出些血渍,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外伤。
宫远徵缓缓走向他,冷言道:“你还不打算说吗?”
宫瑾商听到声音后慢慢将头抬起,冲着他咧了咧嘴说道:“你也对宫门之人下如此狠手,又有什么资格来这里审问我?”
宫远徵微微一怔,然后冷笑道:“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在为宫门铲除你这个毒瘤……”
“你……”宫瑾商被他的话噎住,的确他并不占理。
“再怎么说我都是宫门的人……是你的亲人……你不能杀我……”宫瑾商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朝他说道。
“不……自从你将刀对向自己人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宫门之人了,在我眼里与无锋之人无异。”宫远徵突然变了脸色,死死盯住宫瑾商的眼睛,边说边向他逼近。
“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值得被原谅……”宫远徵一字一句地对他说着,表情格外认真。
“……”
“所以你最好是早点交代,否则我不确定你是否还能完好地出去……”宫远徵说罢,转身走向旁边的桌子拿起了一杯毒酒。
此时的宫瑾商身体不受控地抖动了起来,露出惊恐的眼神。
前面受的刑他尚且可以接受,而宫远徵的毒酒他是一定招架不了的。
见毒酒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索性闭起双眼,紧咬着下唇。
感受到毒酒已经到他嘴边后,他这才猛地将头偏向一侧,认命似地张口道:“我说……”
听到这话的宫远徵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转身将毒酒放了回去。
他走到宫瑾商面前抱臂而立,眼神阴冷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有人将一封信和毒药放在了我的的房间里……”宫瑾商缓缓地将眼睛睁开,对着宫远徵说道。
“是谁?”宫远徵继续追问。
“不知道……”
见宫瑾商那副理直气壮地样子,宫远徵默认或许他是真的不知道。
“信呢?”
“在我房间的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