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拭去了眼角的泪,又理了理头发将身体转了回来面向月长老。
云为衫将手中的木匣又重新还给了月长老,对他说:“留着吧……”
她突然咬了咬唇,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留着亲手给她戴上吧……”
听到这话的月长老先是一愣,举起来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接过云为衫手里的木匣。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表情逐渐僵硬,慢慢抬眸,连脸颊上的肉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什么意思?”月长老有些难以置信。
“我该走了……”云为衫避而不答,让月长老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中的猜想。
他颤抖着问出了这句话:“她还活着是吧……”而此时的云为衫已经转身背向他,迈步离开了。
临近门口时,云为衫的步子骤然慢了下来。出门前,她彻底停住了脚步,头微微向后转了一下,留给了月长老一张侧脸。
这也是对他所问问题的回答。
月长老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了自己心底的起伏,脸上带着几分苦涩的微笑。
他明白云为衫并未直说,自是有难言之隐。但不管怎样,只要云雀还活着那就好,这次他一定不会再让云雀受到伤害了,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
婚宴结束后,宫远徵并未和宫尚角一起离开,而是守在了羽宫门口似是在等些什么人。
远处,昏暗的月光下有一道人影正朝他走来,他微微眯了眯双眼想要将来人看的更清楚这。
云以抒走到宫远徵的跟前停了下来,而宫远徵抱臂倚靠在墙上,眼神到处躲闪不去直视眼前的人。
“徵公子,婚宴都已经结束了,你怎么还没走啊。”
云以抒自是知道宫远徵是在专门等自己,但还是装傻充愣。
“我……我等我哥……”宫远徵吞吞吐吐地说。
云以抒继续呛他: “可是角公子刚才不就已经走了嘛?”
宫远徵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只好坦白:“我在等你……”
云以抒反问: “等我?等我做什么?”
“你在女客院落住的还习惯吗?”宫远徵的这个问题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想到。
“啊?我……挺好的啊。天天吃得饱穿得暖睡得好,最主要的是没有人会突然破门而入……”
“咳……咳……”
宫远徵轻轻咳了几声,缓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