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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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当时一出御书房,直觉有人在暗中窥伺,因而一直装出戚戚然的样子,把奉命观察的桌卓老太监骗过。
方才皇帝给他看的那份账目,乃是初二那天,他与沈老太爷在书房中鼓捣出来的。与沈家相交的事情定然瞒不过圣听,还不如坦然示之以诚,也好把皇帝的猜疑扼杀在萌芽中。
当然,这份账目是缩水的,至少过年老太爷给秦雷的那点‘压岁钱’就不在上面。数目也不多,刚好等于内廷一年的用度,若是整个宫廷,半年都支撑不到。
眼看着这关过了,秦雷有些疲乏的靠在空无一人的车厢内。外面的侍卫敲门问道:“王爷,回府吗?”
秦雷刚要答应,一株空谷幽兰浮上心头,遂开口道:“去华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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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林苑中,碧竹林边。今日却无琴声相迎。
永福这几日下不来床了。
羸弱的女孩正安静的躺在床上出神,听到有力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上翘,轻声道:“哥,你来了?”
秦雷听了,心中酸涩,在绣床边坐下,理了理妹妹额头的青丝,柔声问道:“可好些了?”
永福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感受到秦雷大手传来的温暖,那种舒服的感觉让她不想开口。
秦雷的手停留在永福如玉的面颊上,时间仿佛也停留在这一刻。直到有温热的液体滑落到他的手心。
秦雷把永福的泪滴攥紧,他清楚的感受到手中的自伤与留恋。
昭武帝虽然疼爱永福,无奈国事缠身,只能百忙之中抽些时间过来看看她。有时忙起来,三五天也不会朝面。即使是这样一点关爱,也引得那些嫔妃公主嫉妒莫名,再加上永福久病缠身养成的清冷性子,让她的永福宫终日门可罗雀。
若是往日,正合了永福的性子,可眼见着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琴不能弹、书不能读,只能卧在床上自伤。小公主终于感到清净其实还有另一个说法叫寂寞。
秦雷俯下身子,在她晶莹温润的耳边轻声说了句:“好好将养着,哥改天就求父皇接你出去住两天。”
永福轻轻摇头,幽幽道:“哥是要做大事的,不用为妹妹这风中残烛费心了。”
秦雷听了,微怒道:“你以为你是林黛玉?扭扭捏捏的想把你哥憋死?”又瞪眼道:“若是以后再说这种话,看我不把你小屁股揍成八瓣。我明天就跟父皇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