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兄弟。轻言慢语的开始说话。
秦雷轻声道:“此次孤王南下,名为监督间谍一案,但很难与不久以后的风暴脱开干系。还是要早做打算啊。”
薛乃营喝口水,也小声道:“确实如此。不知殿下是想阻止这场变乱还是……?”
秦雷瞟他一眼,轻笑道:“薛先生考校孤王呢。”
薛乃营不好意思笑笑,但也没否认。
秦雷不以为意,淡淡道:“南方糜烂、破而后立乃是大势所趋。孤王可以做一个旁观者、也可以当个推动着。但万万不能妄想做那个螳臂当车的阻挠者。”
薛乃营拱手道:“君子当顺势而为,方不失明智之举。王爷英明。”
秦雷摆手道:“先别急着夸,本王虽然有心,但无奈这潭水太浑,水中要命的东西太多。想要游上岸,甚至有所收获,还要先生指点迷津啊。”
薛乃营沉声道:“依微臣看来,殿下应效仿朝廷的做法。”
秦雷正色道:“愿闻其详。”
“找到最**的毒瘤,提前割掉它,让其余人活下来。”薛乃营那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
秦雷沉吟道:“你是说先下手为强?”
薛乃营狠狠点头,森然道:“抢在朝廷动手前,把这个毒瘤先挖出来。变被动为主动,变有罪为有功。相信两省的大员们无不景从。”
秦雷思酌道:“是否有些理想化呢?”
薛乃营坚决道:“只要谋划得当,会打动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高官显贵们的。”说着就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秦雷听了,面色晦明晦暗,良久才一拍桌子,狠声道:“富贵险中求,就这么做。”
从湖上回来,秦雷便命人去请麴延武,说有要事相商。当天后晌,麴延武便赶到了山庄,心急如焚可见一斑。
秦雷命人奉上茶,然后屏退左右,一脸严肃的望着对面的江北总督,突兀问道:“大人是想有个什么样的结局?”
麴延武有些莫名其妙道:“殿下何出此言?自然希望是个好结局了。”
秦雷沉声道:“为了这个结局,您能下多大决心?”
麴延武恍然道:“殿下莫非有了对症的方子?”
秦雷不露声色道:“方子是有一剂,可是不那么温和。不知大人敢不敢用。”
麴延武摸了摸已经隐隐有银丝的头发,沧桑道:“下官十八中榜眼,三十知州府,多年来宦海浮沉,才熬到今天这一步。怎么甘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