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雪般地光复了西陵夷陵、以及当阳府昭丘县以南,把近十万弥勒教徒赶进了八百年前关帝老爷走麦城的麦城中。
秦雷便命令队伍城下扎营,稍稍休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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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帐中,换了身宽松的袍子,坐在刚从大车上卸下的躺椅上。秦雷舒服的扭扭脖子。对正在收拾衣物的云裳道:“当初若兰非让带,我还笑话她整得跟搬家似的。现在才知道不费上那番事,就享不了这般福啊。”
云裳仿佛没有听到他这蕴含着狗屁道理的名言。依旧低着头,把秦雷换下来地衣裳一件件叠起来,整齐地堆在一起。直到秦雷说完了,她才‘啊’一声,抬头望向秦雷,双目中充满了迷茫。
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已经持续三天了。自从出了荆州城,进入弥勒教控制区,她骇然发现,原本风景如画的田园乡村,已经变得十室九空、饿琈遍地,到处是残垣断壁、残肢断体,那些露着白骨地尸体,仿佛被人用利刃将身上的肉都剔掉了一般……
已经在民间行走过半年的乔云裳,怎会不知其中的惨剧,越是有了这种觉悟,莫大的悔恨与歉疚便越蚀骨,那双原本流光溢彩、顾盼生姿的大眼睛也彻底失去了光泽,枯井般了无生趣。
秦雷摇摇头,轻叹道:“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云裳并没有被秦雷新奇的说法所打动,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秦雷却看到她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下,知道她在听,便双目炯炯的盯着她,微笑道:“大秦积弊重重,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自然对现实极端不满,这才给了弥勒教趁机兴风作浪的机会。换句话说,只要这些问题不解决,百姓心中依然有怨气,即使没有弥勒教、也会有个猕猴教、麋鹿教出来作乱的。”
本来姑娘已经听得入神了,却听到秦雷后来猕猴麋鹿的乱说一气,不由嫣然一笑,顿时如昙花盛开、暗室生辉,看的秦雷有些呆了。
注意到秦雷发直的眼神,云裳羞得垂下修长的玉颈,连心也跟着噗噗跳起来。帐篷中顿时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散着一种叫暧昧的味道。
秦雷见云裳羞怯的样子,不由心中暗笑,这姑娘果然就怕这个。收回色狼般的目光,秦雷继续道:“同样道理,既然公良羽已经制定计划,想挑起我大秦内乱。他就一定会找人来当这个佛女,即使没有你乔云裳,他也会找到别人来代替的。”
云裳听了,默默思酌片刻,终于轻启朱唇道:“罪过终究是罪过,如何自我开